颜静走的时候是满眼的感激和敬意,似乎武青颜在她的眼里,已不在是皇后一般的存在,而是神一般的存在。
不过在她的心里,她更多的还是要感谢未曾谋面的皇上,她回去之后,一定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自己的爹爹。
屋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长孙明月斜靠在了拱门边,好笑的看着武青颜:“青颜,我有没有说过,如果你是男儿的话,就是连我也要对你俯首称臣”
武青颜笑着朝他走了去,完全没有任何的含蓄:“如果这要是夸奖的话,那么我收下了。”
长孙明月顺势将她搂在怀里:“青颜,别人总是说我,输了天下却赢得了你,可我却总是觉得,我拥有了你便是拥有了这个天下。”
如果说刚开始长孙明月不理解武青颜用意的话,那么他现在算是完全理解了。
武青颜算出颜侍郎极其宠爱这个女儿,因为才会把她保护的如此的不经风雨,长孙子儒其实并没有错,他希望以颜静控制住颜侍郎为自己谋权,只是武青颜却找到了更好的方法。
颜静带着满身的伤痛回去,颜侍郎定会心疼不已,颜静又不是那种有城府的女子,定是会将再宫里发生的一切告诉给颜侍郎。
而武青颜当着颜静的面,将这个巨大的人情卖给了长孙子儒,也就是说,颜侍郎要感谢的并非武青颜,而是长孙子儒。
作为一个臣子对帝王的感谢,是不会说出来的,他会做,也就是说,武青颜用了以德报德的束缚,迫使颜侍郎心甘情愿的为长孙子儒效力。
而刚刚武青颜又说了,长孙子儒之所以让颜静进宫,是因为顾忌了别人,但是在这个宫里能让皇上顾忌的,也唯独太后了。
所以说,武青颜不但是在帮长孙子儒拉拢臣心,更是顺道给皇太后竖了个敌人。
“长孙明月,我曾经说过,这个天下若是你想要,我便打给你,你可是还记得”武青颜笑着依偎在他的怀里。
长孙明月点了点头:“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武青颜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笑着又道:“但是你却不知道,我和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不都是光说说而已。”
这个天下,她从来没想过要争,但并不代表她争不了,人心其实和手术一样,只要你先行了解了病情在哪里,那么你下手的时候,便只会手到擒来。
长孙明月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知道为何,狭长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抹抱歉:“我懂。”
说实话,以前他并不是完全相信武青颜有这个实力,虽然说作为女人来讲,武青颜已经是出色的无人可比拟,但争夺江山却也并非儿戏。
但是眼下,她用她自己的实力,向他一次次的证明她可以,以至于连他都觉得震撼。
三日后,御书房。
下午难得的闲静,长孙子儒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着,最近朝中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繁杂,以至于他自从招了秀女之后,还一直不曾进过后宫一步。
“皇上,颜侍郎在外求见。”门外,忽然响起了太监的轻声通报。
长孙子儒愣了愣,对于来人很是诧异,不过只是一瞬,便是轻声道:“让他进来吧。”
这个颜侍郎,其实还是很让他头疼的,他一直想要拉拢他成为自己的人,但颜侍郎却一直保持着中立,想要明哲保身。
不得不说,颜侍郎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以至于他三番四次的召见,他仍旧能够继续使用拖延策略,并且让自己抓不到他的任何话柄。
“吱嘎——”一声轻响,年过四旬的颜侍郎缓步走了进来。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永远都是如此,恭敬的,敬畏的,但却从不和任何人靠近。
长孙子儒抬了抬手:“颜侍郎坐吧。”
要是平时,颜侍郎肯定是坐下了,按照圣上的旨意办事,既不算讨好,也不算是拒绝,但是现在,他并没有,而是跪在地上又磕了三个头。
这下,长孙子儒是真的有些搞不懂了,不过他也不着急问,只是看着他磕头。
待眼侍郎磕完头了,才缓缓抬起面颊,双眸低垂:“微臣感谢皇上对微臣的体谅,微臣这几日一直在府中自责,当初确实是微臣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