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张照片毫无疑问,有很强烈的视觉冲击效果,我看得浑身凉气直冒,恨不得拿把刀,狠狠的刮我的后背,哪怕把皮肉刮掉,都在所不惜。
在那照片上,从我脖颈处开始一路向下面蔓延到我的腰部,这中间的地方,长满了黑色的头发。那些头发的发根,明显就是从我背部的肉里长出来的,而且这些头发的生长很有规律,发根连接在一起,在我背后拼出来了一张圆形的脸。
我目测这些头发的长度只有三五厘米,还不算太长。周平和蛇将军来回踱步想办法,仅仅是在这二十分钟的时间内,当我再次让闫向高拍了一张照片给我看的时候,我再次陷入了震惊之中。
该死的头发居然还在生长,居然不知不觉间生长到了十厘米的长度,在我恐惧到了极限的时候,我咬着牙狠狠的拽着一缕黑发,用力的往下拽。
就这么狠狠的一下子,我痛彻心扉,感觉那头发已经完全扎根进了我血肉当中,那一小撮头发被我硬生生的拽了下来之后,从我伤口中瞬间流出了一滩黑血。而黑血所到之处,流经到哪里,哪里就会快速的长出黑色的发根,那些发根顶破我皮肉往外生长的时候,那一块皮肤明显开始发痒了。
我勒个去,怎么会这样
我蓦然想起来,当时我在海水中取走金色面具的时候,背部就是开始发痒的,当时也没有在意,可能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中了这种所谓的鬼发降。
降头师,难道海底里面潜藏着降头师吗
我心中很是恼火。
我都痛得想要流泪了,浑身都在颤抖,现在的我就像是一个怪物,背后长满了头发,还不敢碰。痒了不能挠,越挠越痒。而且还不能拽,拽断的地方会流出黑血,这些黑血带有强烈的传染力,流到哪里,哪里就被感染。
我身体里面的母孢竟然在抗拒这股力量,可不知道为什么都治不了这鬼头降,就连母孢的倔强力量,居然都不能将这东西消磨。
我心里面就知道不好了,这东西完全进入了我的血肉当中,跟我的精神血肉结合在一起了。
而且其实东南亚的降头说起来,里面掺和的成分很复杂,不单单是邪力,这头发还涉及到许多神秘的生物学、血肉嫁接和细胞融合等东西。
所以我的母孢对此都不能发挥作用。
忽然间,蛇将军站在船头,右手狠狠劈斩向了左手。
他这左手掉落之后,鲜血喷溅之中,居然迅速变成了布满鱼鳞的血肉。
他嘴里念诵咒语,将这血肉狠狠丢进了大海之中。
顿时大海里面沸腾了,各种怪鱼纷纷在海面上汹涌,向他的血肉啃咬过去。
“周平,周平……你赶紧下去捞鱼上来,越多越好!”蛇将军说话的时候,刚才断掉的手臂伤口处居然开凝结,慢慢长出了肉芽。
好惊人的肉体恢复能力!
但他的脸色很苍白,显然这一下子他也扛不住。
“这鬼发降跟这片海域有关,是以这片海里特有的怨灵海水为药引引发的降头术,所以答案就在这片海水之中!”蛇将军冲我道。
我心中释
然,蛇将军可真够果决,也真够见多识广的,居然有破解鬼发降的法门。
此刻闫向高跟周平冲进了船舱里面到处找东西,居然真给他们找到了一些破破烂烂的渔网,纷纷丢进了海水里面。
此时又往前行驶了约有十几分钟,我背后的头发,隐隐觉得更长了,蛇将军盯着海平面,说:“差不多了,收网!”
当一网网沉甸甸的渔网收上来之时,网兜里充满着各种颜色绚丽的热带鱼,红的黄的绿的,可以说大自然中所拥有的颜色,它们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