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面很是困惑,难道闫向高他们已经进地铁了
可这不对啊,不久前这附近人还很多,这会儿稀少了不少。而且刚才那紧贴在我背后呼吸神秘人,又是谁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面前的地铁入口是玻璃和钢支架结构。我透过玻璃看了看外面。外面的树纹丝不动,显然没有一丝风。外面行走的人的头发也没有飘起来。
不过我身体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挥之不去,那种被人跟随的感觉依旧存在。
我怀疑是不是最近自己太累了的原因,或许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幻觉,想了想我掏出手机,戴上耳机,播放手机里面缓存的英文歌曲,试图转移注意力。
可越是听歌,我越感觉到一阵阵的睡意如潮水般渐渐涌来,我站在原地连连打哈欠,眼泪都流出来了。
蓦然我发现周围刚才还可以看到的几个人行人,这一会儿竟然全都不见了。
诺达的地铁站里,明晃晃的灯光打下,竟然剩下了我一个人。
这下子我一下子睡意全无,赫然我就看到有个路过的人有些不对劲。
这家伙走路怎么像是在飘
正在我盯着那脚步虚浮的人看的时候,赫然发现那人的前方,靠近地铁的那边,有一个举着黑伞的人。
这里是地点站里面,上方是钢架结构的地铁穹顶,哪里需要打黑伞。
这个诡异的人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正在看着我。
只是他的整张脸刻意被拉下来的黑伞遮蔽住,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可我依旧强烈的感觉出来,那黑伞下有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足足看了那个举着黑伞的人十几秒钟,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涌起了一种刺骨寒意,似乎有一只手攥紧了我的心脏,令我心悸。
这是一种本能的危险,我身体的虫孢告诉我,面前的人极度危险。
黑伞下的那人的背后,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同样举着黑伞,只是他却暴露出了脸庞,竟露出了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他对我邪魅一笑。
我一阵毛骨悚然,全身竟然不能动弹。
“不对,闪开啊,有人要杀你!”我试图警告那个举着黑伞的人,可我发现我喉咙竟什么声音都不能发出来。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像是我的人,目露凶光,使劲向前面的人靠去,手中的黑伞向前势大力沉的一推。
原本举着黑伞的人显然始料未及,他身体开始抖动,胸腔突刺出了一个漆黑的雨伞尖头,尖头淌着鲜红的血滴。
与此同时,我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胸腔处同样一阵撕心裂肺的刺痛,一种空洞感从腹部升起。
当我低头看下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胸前竟也暴露出了一根尖锐的雨伞头。
这时候,对面那举着黑伞受创的人已经倒了下去,他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短发,鼻翼挺拔,刀削的脸庞看上有几分清秀、几分稚气。
他竟然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这时候,不管是地上躺着的尸体,还是那杀人者都齐齐看向了我。
他们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来。
“你们……你们不是我,糟糕,是幻觉!”
我一下子清楚了,不对劲,我这是陷入了幻觉中。
清楚到了这一点,我体内的母孢似乎悸动了下
,就像是从冬眠中苏醒过来。
我听到了仿佛雪粒子掉落的声响,细微至不可闻。
面前的地铁、路灯、两边的铝合金栏杆这些画面,开始跟玻璃镜子似的裂开了一道道的纹路。
轰!
当镜面完全破碎,我一下子苏醒了过来。
我一醒过来,就看到闫向高跟周平就站在我旁边,而我本人躺在了简灵犀的怀里。
“你醒了你刚才都怎么了”简灵犀脸上已隐有泪痕,贝齿咬紧了下唇。
“喵。”大黑跳到我身上,凑到我跟前,惊疑不定的看着我。
我眉头微皱,看来连大黑这种虫孢寄生体都没有察觉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