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惜画与苏晚卿毕竟是合作的关系,莫娘是苏晚卿手下的事情,风惜画也是知情的。
事关苏晚月的事情,苏晚卿倒也没有瞒着风惜画,原本她让莫娘盯着苏晚月,也是为了避免她惹事儿罢了。
但看来苏晚月想要惹事儿,莫娘也控制不住。她已经将此事告诉了苏晚卿,苏晚卿听到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苏晚月要寻死,那便让她去吧。反正命是她自个儿的,她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她不爱惜自己,难不成还指望别人来替她爱惜”
莫娘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苏晚卿,苏晚卿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只是说道:“既然苏晚月已经用到了这一招,看来她也真的是山穷水尽了。且看看她想做什么,你不必太担心,风惜画即便怀孕了,但不代表她就这么好欺负。你看着她一点儿,别让苏晚月太靠近风惜画便可以了。”
莫娘思索了一下,再看到自家主子淡定的神色,她暗暗谴责自己,看来是担心则乱了。看看主子,对苏晚月这般了解,看来对于她要做什么事情,她也一点儿都不惊讶。不过以前苏晚月对主子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总不能要求她对苏晚月也有什么怜悯之情。
若她是主子的话,她也不会选择原谅苏晚月的。无论她做什么,自己都不会心软。
更何况,二皇子妃既然与主子是朋友,主子断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不管,而二皇子妃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受欺负的,她且看着便是。
想通了这一层,莫娘也不再纠结,冲着苏晚卿行了个礼,便匆匆的告退了。
她方才找了大夫帮苏晚月看病,这会儿估计也差不多了。她琢磨了一下时间,二皇子大抵也快要到了。
她作为洗衣房管事的,加上苏晚月是在洗衣房出的事儿,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不在场。有苏晚卿在,莫娘多少放心了一些,起码苏晚月出事的事情,绝对不能落在洗衣房的头上。她们那些个小宫女,可全都是无辜的呢。
莫娘虽然平时看着性子挺冷淡的,甚至还有一些声厉言疾,但对于手下的宫女们,其实十分的关心与友好。当然,除了苏晚月这种个别的例子除外。毕竟苏晚月,本身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若是能够送走这个瘟神,莫娘也能够松了一口气。
苏晚卿的态度很简单,先静观其变,若是苏晚月确实凭着自己的本事从洗衣房中出去了,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接下来的路,原本就是风惜画需要走的,她只不过是在风惜画有需要的时候,拉她一把罢了,这便足够了。
毕竟以后的人生,终究是风惜画的人生,她不可干涉过多。
苏晚月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脖子也疼得不行。仿佛有什么东西使劲儿的在拉扯着她,但随后又“啪”的一声,那东西断掉了,自己犹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飘落而下。
但疼痛却依然没有消失,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苏晚月紧紧的皱着眉头,有些费力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面前是一片模糊的世界,苏晚月花了好一会儿,才能够渐渐地看清面前的景象。意识渐渐回笼,苏晚月这才想起来,自己此时此刻在哪里,在做什么。
她之前做的事情,她也已经回想起来了。
自己,这是被救了吗
但是面前有些脏兮兮的、铺满了蜘蛛网的天花板,的确是自己的房间。
“月儿,你醒了”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声音,是自己在这破旧的房间中,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渴望听到的声音。
是谦哥哥,他真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了吗还是说,自己其实是在做梦呢
苏晚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相信还是该怀疑,她有些迟钝的扭过自己的脑袋,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一张令自己魂牵梦绕的俊脸。
因为这一个扭头的动作,脖子之间传来了钻心的疼痛。苏晚月原本便有些苍白的小脸,此刻更是疼得惨白不已。
但她忍住了疼痛,看着那张自己思念不已的脸庞,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谦……哥哥,是你吗……是、是不是月儿看错了,月儿……不会是在做梦吧”苏晚月说完之后,又忍不住小声的说道:“月儿一定是在做梦……谦哥哥怎么会来这么破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