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七日,杭柔都不敢出门,家里敢瞧上她一眼的丫鬟也被她杀了个干净,她被人当街泼粪水这事在堵了数十张嘴后,终于掩盖下去归于平静。
西北边陲处,王恂得了消息也只是扯了扯嘴角,不打算再追究。杭柔于他,无半分情义。
直至秋闱放榜那日,林渊带着阿羡站在考场门外仔细瞧了许久,却始终未在那红纸名单上头找着林和方、林和安这两个名字。竟是阿羡元宝双双落榜,名落了孙山!
莫说温婉,就是汪先生知晓后也惊得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我教出来的孩子我如何不知和安不中还说得过去,和方的学问便是考当科状元又有何难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啊!”
元宝:太打击人了!
阿羡已能下床,听闻自己落榜倒是不甚在意,还反过来安慰咬牙切齿,预备击鼓鸣冤的温婉:“阿娘总怕我年纪小仕途吃亏,如今正好再等三年,先生也不必挂怀,仔细身子。”
就算朝廷改革开恩让他们商户之子也能科考,那盘根错杂的朝中关系却不是他们小小商家能打点得起的。没得费尽心力得来个小官,却得罪朝中一大片,寸步难行。
温婉面沉如水:“便是不去击鼓鸣冤闹上一闹,也得知道这幕后黑手是谁报复回去!难不成三年后你就不科考了”
阿羡低头不言。
不用一日,温婉便从温岚处得知那监考的主考官背地里接了将军府的银钱,将阿羡的考卷批了个不入流的末等的消息。至于元宝的卷子,是不是特意批的末等还真不好说。
自此,林家算是和王家的梁子结了个透,元宝阿羡身后也日夜跟上了钱氏打发过来的两个武艺极高的小厮。
“哼,想走仕途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平步青云的命!咱们且走着瞧!”杭柔听着身前暗卫的跪报,终是拈花笑了笑。
接下来的一月里,林家便多出许多腌臜事来,先是同林渊生意上往来的商户纷纷反水违约,后是林渊每日必经之路上无缘无故多出许多卖身葬父的美貌弱女子哭嚎,再是府学众学子齐齐指认阿羡偷盗。
一桩又一桩,闹得林家鸡犬不宁。温婉什么都没说,只将王将军继室夫人耐不住寂寞,水性杨花勾搭别人夫君被泼了粪水的消息四处传了传,便换来了多日安宁。
又有一日林渊在潇湘阁雅间谈买卖时,一脚猛地踹在那含羞带怯,粉面含春贴上来的绝色美人胸口,将人直接踹飞了出去。
那美人惊恐瞪了瞪眼,甚至叫都来不及叫一下,便面色青白,吐得两口污血了晕死过去。
“我林渊不是什么卖弄风骚的烂货都要!什么不甘寂寞的继室也配弄些腌臜物事来污我夫人的眼!呸,下贱!”他面若寒霜,长身而立,惊呆了一众声色犬马,谄笑献美的富户。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完了,可不料想,凡给林渊献过美的富户一月内全都倾家荡产灰溜溜被人挤兑出了京。意图和林家过不去的官员要吏家中不是多了美妾,便是被查出贪污受贿,削了官职。
同时,将军府一带,将军继室不甘寂寞的传闻越传愈烈,甚至有人说亲见那将军夫人将鸳鸯肚兜掉落在卖烧饼的二麻子处,又有人说亲耳听过那将军夫人半夜里猫似的。
一时间,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那不安于室的将军夫人,林家忽然又过上了几月痛快日子。
“夫人,将军派派人传话,说说您与他并无夫妻之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