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渊重重喝道:“看着世子妃的奴婢都是死人吗”
程嬷嬷磕头道:“回……王爷的话,那守夜的朵儿是察觉了的,但拦不住。”
“废物,将那该死的贱婢杖责八十。”
李重渊骂完,突然想到什么,皱眉问道:“世子妃发病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回王爷的话,还是老样子。就一直大叫着有人啊……有人……
然后……她就是赤脚在屋里跑出去。”程嬷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答道。
“哼,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李重渊气呼呼的走进内室。
内室里,一位发白头发的大夫给南平王世子妃请过了脉,片刻之后摇头叹气不已。
他起身对站在床边的南平王妃躬身施礼道:“王妃,请恕老夫斗胆,世子妃这病药石罔医!”
南平王妃闻言斜睨了一眼面前这个鹤发老者,淡淡的道:“你退下吧,今日之事不可在外多言。”
老者闻言神色不禁便显出几分惶惶来,半晌才道:“是……”
南平王妃见他这般作态,心下便有些不喜,沉下脸来道:“你要谨记!下去吧。”
老大夫退下之后,王妃才看向自己夫君,面色愁苦。
世子妃是她的表外甥女,小时候经常来王府走动的,她很是喜欢。
哪怕世子妃嫁入王府多年,一直没有生育,她也没让儿子纳妾或者养外室。
直到世子妃有孕以后,才对儿子放宽松了一些。
只是,世子妃为人十分端庄守礼,讨不了本就脾性活泼儿子的欢心。
也因为世子妃是她指定的儿媳妇,世子有喜欢的女子,也被她给拒绝了,难免让他又有些抵触。
两夫妻关系倒渐渐越发疏离起来了。
李重渊站了一会儿,目光阴翳的看着世子妃,伸手摸了一下胡子,淡淡对程嬷嬷开口:
“叫人把早上那大夫再找来,若是他治不好世子妃的病,就将他拖去菜市口砍了!”
“是,老奴这就去办。”
“等等,世子呢”
“世子还没回来,福管家已经去请了。”
李重渊眸子微微的一眯,浑身的怒气瞬间就聚集起来了,“等他回来,让他到书房找本王。”
说完,他面色铁青的甩袖走了……
二更未过,但整个驿馆除了树上偶尔的虫鸣,没有别的动静,
这边叶清洗好脸和脚,正准备上床休息,外面就响起一阵大力的敲门声。
片刻,住在最外面的房门打开了,雷猛睡眼惺忪探头出来,有些恼怒道:“谁啊,大晚上的吵吵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驿馆的小厮走了一步,让开自己的身子,对雷猛说道:“回这位爷的话,小的打扰你们休息了,这两位是南平王府的家丁,有事找你们。”
雷猛打了个呵欠看向另一侧的两人,脸上并未露出惊讶或者害怕来,只是平静地问道:“两位深夜到访有什么事吗”
两个家丁拱手以礼,朗声说道:“冒昧打扰,王妃派小的过来,要请钱夫人过府一趟。”
“钱夫人”雷猛愣了愣,看来这驿馆小厮是认错人了,把自己当成钱家的人了。
一个年纪稍大的家丁过来客气道:“正是,请钱夫人到王府给世子妃诊治。”
原本他们来这里找人,是不会这么客气的。只不过,之前到客栈去找人,发现人不在了。
一番打听之后,才知道叶清等人搬到驿馆去住了。
这普通人自然不可能住在驿馆,非得是官府中人或者官员的家眷才行。
这年纪稍大的家丁平时比较活泛,稍稍和驿馆的小厮打听了一下,知道这钱公子和他的夫人背后有大靠山,得罪不起。
这才让他们的态度收敛恭敬了许多。
“大半夜的去王府看病”雷猛愣了愣。
“还请这位兄弟前去通报一下。”年纪稍大的家丁再次抱拳道。
“那你们等等吧。”雷猛抹了一把脸,才转身去找叶清人,中途想了想先去敲了冬曲的房门。
自从知道他们夫妻背后的靠山是鬼面将军之后,雷猛对他们夫妻的态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