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郁安夏嘴边勾勒出上扬的弧度。
突然想给陆翊臣打个电话。
她刚放下水壶,不知道是不是弯身的动作有些快,直起身时心口猛地刺痛了一下,和那天陆沂森打了个乌龙电话回来她以为悦悦出了事时的感觉似乎一模一样。
瞬间的刺痛,很快就过去。
她来不及细思,掩起的房门突然被“扣扣”敲响。
“进来。”
郁安夏出声的同时,缓缓迈着步子回了卧室。
庞清端了一手拎着镶了碎钻的小手包,一手端着托盘进来。
“二婶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庞清进来后把托盘放到沙发前的矮几上,“顺便给你把银耳莲子羹端了上来,大嫂说你早上吃得不多。”
说话之际,人也在沙发上坐了起来。
郁安夏知道,她大约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郁安夏端起莲子羹舀起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下,余光瞥见庞清的视线一直锁着自己脸庞,她将调羹和碗重新放回矮几上:“二婶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庞清似乎是在琢磨着怎么开口,两道细眉浅浅蹙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明来意:“那天程天晴说你早就知道锦墨和谈真私底下还有来往”
她这话问得还算委婉,程天晴那天说的明明是郁安夏瞒着他们做父母的刻意撮合自己朋友谈真和锦墨复合。
庞清自然知道程天晴的用意,想借这件事让她心里对郁安夏产生意见。
换做以前,这种离间的法子再好用不过,只是这两年陆续发生了不少事,庞清急躁的脾气也有所改变,再加上她现在用的珠宝大部分都出自郁安夏逢年过节的“友情赞助”,而且几乎都是她亲自设计的,甚至有几样还是独一份,戴出去都倍儿有面子。拿人家的手短,她又打心底越来越喜欢郁安夏,自然不会上当,更不会被人当刀子使。
郁安夏早就知道庞清肯定会忍不住来问自己,不过这件事上她自问不管是她这个局外人还是谈真本人,都没有任何理亏的地方。毕竟去找谈真,是陆锦墨主动的。
庞清要是不满意两人继续在一起,有想法、有脾气最后也该去找自己儿子。
她便将陆锦墨偶遇谈真父亲闹事,以及后来帮她找律师打官司的事情告知了庞清。
“二婶,据我所知,他们俩现在的往来都是为了帮谈真摆脱她那个无良父亲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