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重新坐下后,程家家主先是替程家母女刚刚鲁莽的行为向陆家道歉。
陆老爷子和老夫人早上出了门还没回来,陆家现在坐在客厅里的最大长辈就是丁瑜君。
她开口问程家人,现在程天蓝这件事到底是要什么个章程。
本来程天蓝救了悦悦对于两家来说,现在应当是关系再融洽不过的时候,可现在被这么一闹,若处理不好,两家的关系大约就到此为止了。
程家家主也和丁瑜君一样的想法。
陆家欠程家的一个大人情就这样被这母女几个肆意挥霍,他心里也不是不恼火,觉得这些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否则将这个人情留着,等到以后陆璟真正上位到最高层时,还怕没有求到陆家的时候
他心里快速运转,点了下头表示同意丁瑜君的想法
“今天这事是我们家做得不对,你们放心,我现在就把人带回去好好教导,今天这种事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年轻人的婚事,总要双方两情相悦才好。结婚是为了结亲,又不是一厢情愿要结仇。”言外之意绝不会拿程天蓝救了悦悦的事对陆家挟恩以报要求陆锦墨娶她,程家家主顿了一顿,然后看向陆翊臣和郁安夏,“至于外面那些谣言,翊臣,你看看打算怎么处理有需要我们配合澄清的地方,我们绝不推脱。”
他觉得,陆家坐在这里的人,最有话语决定权的反而是这对夫妻。
程家家主和陆璟一个辈分,言语之间拿陆翊臣当小辈称呼也不算逾越,他谦恭的态度,也让丁瑜君憋了一早上的气散去不少。
眼看双方就要握手言和,却在这时,一直阴沉着脸的程天晴朝程天蓝暗中使了个眼色,程天蓝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小巧的修眉刀,她低下头二话不说对准自己的手腕就要往下划。
紧挨着她坐的程母刚好看到这一幕,惊呼一声,连忙扑过去抢,程天蓝却似铁了心,最后还是被拉过来壮势的舅舅和大姨帮忙,众人累得喘气,才将程天蓝手里已经沾了些血迹的修眉刀抢下来,她雪白的腕上划破了皮,多了一道红痕。
陆翊臣早在程天蓝拿刀划自己手腕的时候就动作迅捷地挡到郁安夏跟前,把她的视线尽数隔绝,不让她被血腥之气冲到。
等郁安夏再看过去时,就见程天蓝的眼泪往下掉个不停:“反正我的脸也好不了了,你们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
程家家主觉得丢脸至极,怒极之下顾不得他们还在陆家,拍着桌子怒斥程天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程天蓝不答,只是重复着自己的脸已经毁了,再活下去也没意思。
程母拿帕子捂着程天蓝受伤的手腕,哭着骂她傻。
一圈下来,程家母女哭哭啼啼,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一直没说话的郁安夏缓缓开口,问程天蓝:“是不是锦墨答应娶你,你就觉得脸虽然毁了,但活下来还是有意思的”
虽是疑问,但里头的讽刺谁都能听得清。
程天蓝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哭:“我的脸好不了,我不想活了。”
就是不承认自己在逼婚,要陆家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