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夏捕捉到他眼底的关心,嘴角也浮上笑意,双臂很自然地搭上他的脖颈:“我运气还是比较好的。对了,回头你陪我一起,我们请他吃顿饭吧。不管将来我和这位舅舅关系是远是近,昨晚的人情总要意思一下的。”
陆翊臣知道这个“他”是说苏锦榕。
他没有拒绝,拥着她坐到沙发上,缓声问:“警方那边有没有给过你回复在现场他们是怎么说的”
“就很官方的回复。因为也没出什么事,咱们国家很多事情都是依据结果判定责任的,除非是触犯到很严重的红线,否则大多时候没出事最多就是批评教育两句,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郁安夏说这话时心情开始郁闷,几乎能想象到,明天罗映儿被传去警局做个笔录,然后再大摇大摆地出来,说不定心里还要吐槽几句骂她走了狗屎运刹车被弄坏了还能半点事情都没有。
“要不然回头你让你手底下的樊通借两个人给我。”
陆翊臣看向她:“你要做什么”
郁安夏道:“就我自己而言,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些人脉可以正大光明地给罗映儿教训,再去和她理论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拖出来狠狠打一顿,让她也尝尝吃哑巴亏却无计可施的感觉,看她下次还有没有胆子动人家刹车。”
听到她这话,陆翊臣脸上浮现些许笑意,伸手在她白嫩的脸蛋上掐了掐:“想一出是一出。你这个普通人有个好老公,关键时候老公不拿出来用会显得很无能,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这事交给我处理。不早了,回房睡觉吧。”
郁安夏突然想到刚刚在饭桌上杨老板说晚上会把订制珠宝的一些硬性要求发到她邮箱里,陆翊臣刚说完她就起身回房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看到邮箱里有新邮件,点击下载之后给杨老板回复已经收到。
虽然刹车差点出事让她事后想起依然心有余悸,但或许是睡在陆翊臣旁边,被他的气息包裹,郁安夏睡得很安稳。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就听到卧室里有说话的声音。
“对,方局……那要麻烦你了,虽然是没闹出什么不好的后果,但那也真是运气,我妻子胆小,出了这事不给个难忘的教训对方就会越来越有恃无恐,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不能让自己女人一直生活在担忧焦虑里您说是不是”
“总之今天这事我回头我要好好谢谢您,听说令公子明年上半年高考,到时候金榜题名别忘了通知我过去喝杯喜酒让我也聊表一下心意……”
郁安夏睁开眼,刚好看到陆翊臣握着手机正拧开门把往外走。
他今天穿的是靛蓝色条纹西装,显得格外挺拔俊朗。
等郁安夏洗漱好出来,陈姨已经将早餐端上了餐桌。
彼时,陆翊臣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了份报纸。
听到脚步声,他抬眼看了下。片刻,目光再次从报纸上抬起,定格在郁安夏一头妩媚的波浪大卷发上。
郁安夏注意到他胶着的眼神,嘴角泛了笑,小跑着过去坐到他身边,得意里头带着些炫耀:“怎么样刚刚自己烫的,好不好看”
她刚回国时也是卷发,不过那时只是发尾做了微卷,后来还嫌弃有分叉质量不好做了一次修剪,之后就一直留的黑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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