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叔平脸色十分阴沉,郁可盈本就有些怕他,目光触及他冷到极致的眸子更是吓得缩着脖子赶紧躲到了郁老夫人身后。
郁老夫人不喜郁安夏,自己的亲孙女当然更要护短:“盈盈就是和她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最后不是大家都没出什么事吗”
梁宏还未出口反驳,郁叔平已经二话不说吩咐家里的佣人去请家法了。
且不论他从小到大对郁安夏的疼爱,单就今天陆翊臣身边最得力的助理亲自登门,这事也绝不可能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就算郁老夫人维护都没用。
郁叔平冷眼目视着郁可盈:“当初美芝小小年纪就用同样的方式吓唬过夏夏,你别的不学,倒把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学了来,今天我必要好好让你长个记性,以后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你凭什么对我动家法你又不是我爸妈!”郁可盈红了眼眶,“你就是看他们都不在所以才欺负我!”
郁叔平并未因她的不敬而恼怒:“你爸回老家之前,曾经叮嘱过我要好好照顾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走上歪路。”
说得好听!不就是想替郁安夏出气么
郁可盈气极又顿觉委屈,眼泪扑簌扑簌往下直掉。要是郁家现在还是大房当家,她哪会让人这么欺负她爸她妈肯定会拼命地为她开脱。
客厅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低迷,见那佣人杵在原地不动,郁叔平不耐地冲她低吼一句:“还不快去!”
佣人被喝得肩膀一缩,立马垂着脑袋匆匆上楼。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秦蓉上前,目光却是落在郁可盈平坦的小腹上:“叔平,昨天邱经理夫妻之所以答应婚事,还是想着能早点抱上孙子。”
这话说得委婉,但不难听出她在提醒郁叔平,郁可盈和邱良春风一度,现在极有可能有了孩子,若是动家法没准会出意外。郁氏眼下危机的节骨眼上,能牢牢抱紧邱家大腿再好不过。
郁可盈也很快会过意来,止住哭声,眉间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意,甚至刻意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她有护身符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郁叔平眉间轻皱,旋即又舒展开,喊住已经走到楼梯拐角处的佣人:“不用请家法了。”郁可盈一喜,可笑意还没来得及浮上眉梢,就听到紧随其后的冰冷声音,“直接去我书房抽屉里把戒尺拿过来!”
比起家法,戒尺打在手心上带来的痛不遑多让。
戒尺到了郁叔平手中之后,无论郁可盈怎样怒骂,最后还是被两个佣人按住,手心最嫩的地方重重挨了十下。打完之后,她手心发红高高肿起,稍微动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看了眼她倒在郁老夫人怀里哭得直抽气的模样,郁叔平面色平静地挪开目光,将戒尺丢到一边,却是重新看向梁宏:“不知道这个结果,陆总满不满意”
梁宏刚刚是亲眼看到他打下去时几乎没留余力,心里难免震惊,但面上却未有丝毫显露,笑道:“既然郁先生都能大义灭亲,那陆总自然也不是睚眦必报之辈。这事,就这么算了吧!”顿了顿,目光转向郁可盈,“不过我还是想提醒郁小姐一句,有些游戏不好玩,不咬人的蛇也是会吓死人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以后还是少做为好。毕竟,就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戾气太重似乎也不好。”
原本满腔怨恨的郁可盈在听到梁宏这话时身子猛然一颤,他眼底那抹警告,她看得清清楚楚。
这人就是陆翊臣的走狗,他所说所做的,都是陆翊臣想要传达给他们的。
这是在警告她若是再找郁安夏的麻烦,他能助她一臂之力嫁进邱家自然也能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如此,只要陆翊臣随便一出手,就足够整得她甚至郁家都没有好日子过……形势比人强,郁可盈即便心中再不忿,此刻也只能先服软。她收住哭声,低声道:“我知道了。”
目的已经达到,梁宏满意离开。
郁叔平将人送走后,返回客厅立马就受到了郁老夫人的责难。秦蓉带着郁可盈去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