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运秋擦拭着下巴,淡淡道:“既然知道事情真相,自然不会再心虚忌惮,你自然也不会蠢到与吴丰大人去重提这段不堪往事了。”
大夫人笑得花枝乱颤,万般风情绕上眉梢,她突然凑近一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轻轻冲着他脸颊吹了一口气,道:“我就喜欢你这副六亲不认,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夏运秋看了这个急色不知死活的女人,冷笑道:“还请大夫人自重!”
她丝毫不惧他身上传来的阴寒气息,双臂大胆的搂着他的脖颈,媚笑道:“你以为…三日前吴丰开门见你是因何缘故。”
“若非如此,大夫人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我再说一次,还请妇人自重!夏运秋并非伶人馆里供人玩乐的小相公,你若再不离去,我可不保证妇人的这张如花貌美的脸能够完好。”
“哟威胁我难道……”她勾起他的下巴挑逗中带着一丝引诱说道:“你不想修复神魂了吗”
夏运秋脸色一变,急忙问道:“大夫人知补魂之术!!”
“我自是不知的,不过……”玉葱般的手指从他下巴处满满下滑,落至他的胸口轻巧无比的解开一刻衣扣,呵气如兰:“我却能说服吴丰为你补魂。”
夏运秋心头抑制不住的狂跳,一度绝望迎来的希望让他差点不能自已,以至于她解下自己一颗衣扣都没有出手阻止。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着大夫人那美丽的脸庞道:“那不知我应该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够得到大夫人的帮助呢”
“是个聪明人……”她突然松开他,后退几步看着他笑吟吟道:“跪下!”
反转太快,饶是夏运秋也不由一怔:“什……什么”
她眯眼重复道:“像方才那样…跪下!”
夏运秋阴郁的眼底闪过一丝幽芒,袖子中的拳头紧了紧,但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膝盖微微弯曲,缓缓的跪了下去。
他心中慢慢的羞辱感。
这一跪,不比方才。
方才他跪的,是吴丰夫人,司座大人的结发妻子。
而现在他跪着的,却只是眼前这个女人。
他知道,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现在与他方才口中所说的伶人馆中的相公并无多大差别了。
大夫人面上浮现出残酷的快意笑容:“趴在地上,背我上塌。”
即便是当年他初离夏家大门时,也未遭受过如此大的羞辱,他的手背上,青筋鼓涨狰狞粗大,但他依旧是慢慢的趴了下去。
大夫人媚笑声不断,坐在他的背上,双腿夹在他腰间,笑道:“去吧。”
夏运秋缓缓朝着自己睡了多年的床榻上爬去。
在今夜之前,他从未觉得自己这张床,比这世间任何狰狞的毒物都要来得可怕。
此刻,他觉得自己比沟渠中的老鼠,腐肉上的苍蝇还要来得低贱卑微。
顾瑾炎!
他心中不断默念这三个字,如今能够让他坚持下去的,也唯有这三个字了。
终有一日!同样的屈辱,他定要顾瑾炎也一同经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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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轻衣现在心情很不爽,很郁闷,烦闷之下,以至于施针的手没轻没重,狠狠的扎在陵天苏的玉堂穴上,扎得血珠直冒。
香儿与月儿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却不敢有任何言语。
因为她们亦是看出这位骆医师心情处于极度恶劣之中。
就在这时,好死不死的,在扎下一针玉堂穴的上方胸口处,嗤的一声撕裂肉体般的轻响。
猩红的鲜血飞溅出来,斑斑驳驳的溅在骆轻衣的俏脸之上,只见陵天苏胸口处,又凭空多了一道不知被什么野兽抓出来的爪印,将他皮肉撕得翻卷开来,惨不忍睹。
然而同样的场景在这三日以来,发生的不止一次了。
骆轻衣低着脑袋沉沉一笑,衬着她脸色的血迹,这笑容好真有几分渗人,她一甩手中针药包,怒道:“自己赶着送死,一个劲的折腾我做什么!”
忍了三天终于忍不住,她要尥蹶子不干了。
月儿不敢去看陵天苏胸膛上的伤痕,赶紧劝道:“骆姑娘,你若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