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礼宏走进周氏的屋里时,她仍然坐在榻上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他进来的时候也没察觉。
“咳。”伍礼宏轻咳一声:“梅娘。”
周氏看了过来,只一眼又转开了视线,伍礼宏有些尴尬和心虚,走了过去,问:“怎么了还在恼我么”
听到这话,周氏冷笑一声:“你倒是说说,我凭什么恼你”
“那个,秀儿是你的亲侄女,自然跟我女儿一般,这当父亲的和女儿亲,也没什么,就是逗逗她罢了。”伍礼宏急巴巴的说。
他不说倒罢了,这一说,周氏就觉得刚喝下去的安胎药要涌上来,反胃得狠,脸色微变,扑到一边抱起一只喜鹊登枝痰罐干呕起来。
伍礼宏脸色大变,连忙走到她身后,给她顺起背来,急道:“怎么了,突然的怎么就这么大反应了。”
周氏吐得脸都青了,避开他的手,抓起茶盏喝了几口水涑口,放下痰罐,这才看向他。
“女儿一般亲”周氏气笑,讥道:“敢情你和王氏的女儿平素就是这般玩闹的一个大姑娘坐在爹爹大腿说笑儿这难道是大家里的规矩好在,我五福虽然出身不好,却是知道礼义廉耻的。”
被她一番明嘲暗讽,伍礼宏的脸一阵白一阵青,还有说不清的难堪,他是不知道眼前这素来温柔的女子竟然这么的牙尖嘴利。
“梅娘!”伍礼宏冷眼看着她。
周氏丝毫不惧的看过去,眼中带着倔强,一副我又没说错的眼神。
“你……”伍礼宏看她摸着小腹,心中一软,叹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也是一时孟浪了,你别恼了,仔细对孩子不好。”
周氏呵的一声,垂下眸子,道:“一时孟浪。伍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