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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会洗好久好久之后才会出来,出来之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是的,每一次。
因为少女所谓的最后一次,次数多到男孩数都数不清,直到最后已经放弃了计数。
由于男孩的病需要大量的酒来麻醉自己,所以大量的烈酒也是必不可少的,男孩因为身体柔弱最初无法饮酒,同样连喝一滴酒都会脸红呕吐的少女便手把手教对方一点一点喝,直到最后把自己喝成了一个无酒不欢的酒精依赖者。
虽然说酒是穷人的药,但是说穷人的药也并不意味着不需要钱。
少女虽然极度厌恶那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外出一次的“最后一次”,但是因为生活所迫,她总是不能眼睁睁看着男孩在自己面前死去。
况且——她还一直想把弟弟教育成一个好人。
一个不像自己这样的好人。
所以他们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日子都很拮据。
少女正常的工作收入远远无法弥补两个人的赤字,必须需要“最后一次”赚得的外快。
可是由于少女极度厌恶所谓的“最后一次”,所以只会在真正无法支撑下去的时候,再去进行那永无止境的循环。
就好像姐姐杯中那不断掺水到几乎没有酒味的烈酒。
但是他们终于还是熬过来了。
以及——那群曾经支配男孩的人也重新找上了他,并且要给他崭新的教育。
所以之后的时间里,男孩以接受教育的名义开始每天如同上学一般被他们带走,然后直到夜里才能与姐姐见面。
直到男孩成了少年,而少女则变成了女子。
女子逐渐有了稳定的工作,每天夜里都会出去上班,工资也从日结变为月结,数目也慢慢可观起来,而少年则完成了所谓的基础义务教育,开始去工业区的工厂打工,从表面上来看,他们彼此的生活就这么走上了正轨。
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少年已经正式成了黑暗组织的成员,女子对他的所有殷切期盼都成了幻影。
他在阴谋与血色中龃龉前行,所谓的道德与良心早对他失去了一切的束缚力,唯一所追求的莫过于活着罢了。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知道,自己如果要证明真正合格的投名状,便是亲手杀死养育自己是一年的姐姐。
因为作为组织的惯例,每一个魔崽子都会年幼时候撒出去,让他们找到自己的家长。
然后将家长的养料吮吸殆尽之后再将其杀死,作为自己的真正成年礼,就好像是某些寄生的昆虫或者说异形。
少年可以为了活下去做任何事情,但只有这件事,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