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如果星主阁下能够站出来,能够给一个最终决定的话,那么眼下这个难题就不会摆在他们面前了。
但是,偏偏星主只是确认了这两位都有成为行走的资格,却没有给最终决定的判决。
当然,星主的这个态度背后当然会隐藏着星主的倾向,但是在场却没有人希望揣测星主的意思,因为天恩总是难测。
于是当星瑰年的话音还在回响之际,星怀药在一边已然冷冷开口:“请郡首阁下明示。”
“我们未来的行走,是一位又如何,是两位又怎样”
他背后旁听的银发少女自始至终都没有挪动一步,连呼吸都细不可闻,仿佛不存在一样。
这一次星马牢又想开口,却被星瑰年不动声色地抬手制止,这位相貌平平的郡首阁下隔着环形的圆桌与星怀药对视,然后笑着说道:“一位有一位的道理,两位有两位的解法。”
“知事大人您心里明白,又何必懂装不懂呢”
“而且在座的诸位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这样说着,星瑰年轻轻扫了星立华一眼。
“你说是吧星立华小姐”
银发金眸的少女一直都端立在星怀药的身后,她站得无声无息,而在座的所有人,在谈论的时候也都把这个少女当做不存在一样,
可是此刻即使是郡首星瑰年亲自向她发问,这个少女依然如冰雕一样冷清,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
毕竟在这个大厅里,她真正需要服从的只有暗部知事的星怀药一个人。
而星怀药当然也一点都没有让星立华回答的意思,他就这样平凡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直言不讳地说道:“我星城已经数十年没有什么看得过去的年轻人了,今天一下子就出来了两个。”
“怎么兵贵精不贵多吗”
星瑰年平静道:“我们只是在议论行走名额的问题,剩下的剩下再议。”
“如何再议”星怀药抬起银色的眼眸:“暗部的培养协议是当初那位星主大人亲自指定的,几百年过去了也从没有哪位提出过修改。”
“难不成先议了行走名额,我们还能再议培养计划”
“但总要一件事一件事来啊。”星瑰年淡淡说道:“如果知事大人认为不妥当的话,大可以自己来答辩一番。”
看到星怀药终于不再出声反驳,星瑰年才接着缓缓说道:“如果没有再没有异议的话,那么投票就开始了。”
“认为只需要一位行走就够了的。”
“请亮红灯。”
“认为我们需要打破常规,需要两位行走的。”
“请亮绿灯。”
“弃权则不需要亮灯。”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开口:“且慢。”
星瑰年望向开口的人,却并不是之前咄咄逼人的暗部知事星怀药,而是只在最初开过口的兵部知事星故剑,他与星怀药乃是同族同族兄弟,立场也颇为想近,两个人皆执掌星城要部,即使是在白银家族中,也算得上是显赫异常。
星轨长老会彼此地位相仿,也不存在说尊卑有别的说法,所以此刻星故剑开口,就必须让他把话说完。
所以星瑰年止住声音,等待对方的开口。
星故剑当然也不客气,他看向星瑰年,稍微有些稀疏的头顶下银眸明人:“若是寻常的命题也便罢了,我们在座之人都知道,所谓轩一与星立华之间,是存在暗部契约关系的,按照惯例,暗部契约下二者只能存活一人。”
“正常情况下让他俩自己动手就可以了,如果他们二人不愿,我们有的是人帮他们动手,威罚相加下,总能够种下忠诚的种子,但偏偏眼下这并不是正常情况。”
“如果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