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砂打完电话,把手机放回喽喽口袋。
一转身就看见阴沉着脸走过来的缪熠。
流砂缩缩小头,吐吐舌头,她坏坏的一面不会被缪熠看见了吧。
正想上前挽救一下形象,缪熠却大步一迈,瞬间来到她面前。
缪熠很严肃,吓得流砂后退几步,但缪熠没给流砂后退的机会,大步上前。
“你……”缪熠开口,是冰冷却含有心疼的语气。
流砂眨眨眼,“怎么了”
缪熠听到这句话后身边气势更加噬人可怕,抿唇拉出流砂藏在后面的手。
细嫩白皙的小手一片血红,不小的裂口还在往外流淌血水。
流砂缩缩手,却没能挣脱开缪熠的大掌。
流砂无所谓笑笑,“没事,我不疼,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别人可能会感觉到疼,但她不会,渣爹的殴打已经让她几乎忘却疼痛的感觉,这点伤在她这里真的不算什么。
缪熠松松握紧的大掌,牵住流砂另一只手走向助手开来的车---他的车在之前不要命的碰撞中已经有破损,他实在不舍得让流砂坐随时可能出问题的车。
路上缪熠一言不发,不知所为何事的流砂只好任由缪熠拉着,现在的缪熠太可怕了,仿佛随时就会爆发一样。
到了车上,缪熠给流砂系好安全带,然后快速走到驾驶座飞速离去。
助手看看自己没拔车钥匙的车子几秒离开视线,抬抬眼睛,呼出一口气,朝小弟说,“车钥匙给我”。
小弟不知所措,忙把钥匙给助手,助手的脸色这才好些。
以后他老板绝对是天天虐狗的那种人,想想都可怕……
缪熠一边开车一边转头瞟流砂的手掌,流砂看缪熠担心的样子,轻笑一声,“我真的没事,这是小伤”。
缪熠听到后没有放下心,反而自责的继续看流砂的伤,“早知道我就不该给你枪,我都忘了”。
开枪时的冲击力很大,流砂也是第一次开枪,她也是强忍住冲击力才勉强打中的喽喽,只是方法不对,弄破了手。
流砂为了让缪熠放心,摇摇手,伸展伸展手指表示自己没事,可缪熠不仅没放下心反而跟着流砂的手掌一起提了起来。
看不下眼的缪熠一把抓住流砂的手腕,轻轻放下,“别摇了,坚持一会,我们去医院”
流砂脸色一变,小声说道:“我们可不可以不去医院,我不喜欢医院”
缪熠转头看流砂一眼,用哄孩子的语气说:“没事的,医院不吓人的,我们去包扎一下就回家”
“我……真的不想去”
流砂没有听话,反应随着离医院距离越近变大,她真的不喜欢医院。
那里曾经没能治好她的姥爷,也没能治好她的母亲,只治好了她,却让她陷入更加险恶的绝境。
没有必要她真的一步都不想踏进医院。
缪熠也听出了流砂似乎真的不愿意去医院,车头调转,朝她们家的方向开去。
流砂松下一口气,只要不去医院,去哪都行。
到家下车,流砂是要自己走路的,可惜脚刚着地就被某人飞快抱起。
重心不在脚下,不稳的流砂只好抱住缪熠的脖子,缪熠偷偷一笑,快速恢复正经,不苟言笑的抱着流砂乘电梯上楼。
缪熠没去流砂家,而是径直打开自己家门,之后用脚踢上门就把流砂放在沙发上。
不过一分钟,缪熠家的门就被敲响,缪熠马上打开门。
进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士,整齐梳起的头发一丝不苟,小巧的金丝框眼睛正经的呆在鼻梁上方,胡须被剃干净,看起来很清爽很绅士。
来人带着手提箱,像是一名医生。
果不其然,来人一进来就把箱子放在流砂旁边,打开箱子,里面全是救护用品,酒精,棉棒,纱布,创可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