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城仰天咆哮,打算继续冲破营门,他周身的气劲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让空气都有些扭曲了。
但是突然身后传来了几声短粗尖锐的号角声,这是魏武卒中撤退的信号。
刚刚涌上来的魏武卒没有任何犹豫,如同潮水般开始举着盾牌后退。
“该死的,就差一点了!”魏城不满地扭过头,发出一声低吼,但是有信陵君坐镇中军,他却违抗军法,所以愤愤不平的也开始后撤。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瞭望塔上的徐仁引弓搭箭,陡然松手,弓如霹雳般炸响。
“嗖!”一支箭矢如同流星般从天而降,这箭附加了特殊的符箓,锋锐无匹,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啸鸣声。
同一级别的强者如果不顾脸皮的进行偷袭,是很难让人防范的。
魏城就感觉自己的大腿一痛,那支狼牙箭深深的钻进了他的大腿肌肉当中,他当即勃然大怒,右手握住箭杆,用力一拔,直接扯下好大一块肉,鲜血噗呲了喷溅了出来。
“该死的杂碎!”魏城咆哮着,胳膊用力,手掌凝聚气劲,将狼牙箭朝着徐仁所在的方向扔了回去。
狼牙箭被徐仁轻松挡开,紧接着营盘内响起了沉闷的号角声,整个营门被直接拉起来。
轰隆隆!早已经做好准备的重甲骑兵突然冲出来,带着山崩海啸般的气势,扬起了手中的战马剑。
“吼!”魏城双手握住盾牌,运劲挡住,身体开始向后狂撤,就算是武道宗师面对三千铁骑的冲锋,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砰!”
一个飞凤军的重甲骑兵狠狠的撞在了魏城的盾牌上,战马的马头直接碎裂,那骑兵摔倒在地上,而魏城则借着这股力量倒飞出了十几米。
排山倒海般的重甲骑兵和来不及撤退的魏武卒厮杀在一起。
魏城双眸中仿佛燃烧起了熊熊火焰,他随手捡起一面盾牌,将强大的气劲不断灌入盾牌内,然后带着身边的魏武卒开始反向冲锋。
不断有魏武卒被撞飞出去,也有飞凤军甲骑被斩下马,总体上来说还是飞凤军依靠着甲骑的优势占据了上峰,战损第一次达到了一比二的程度。
“君侯有令!前锋撤回!”一声大吼从魏城的身后传来,紧跟着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隶属于信陵君的五百护卫甲骑冲了过来,此时的魏武卒已经非常疲倦,收到命令后就打起精神向两边撤,让开一条通道供甲骑冲锋。
徐仁冷哼了一声,挥动军旗让飞凤军甲骑回营,对面上来的这五百骑兵是清一色的武士组成,为了避免战损过大,也只能放弃进一步追杀了。
这下倒是让魏城更愤怒了,不甘心地发出了野兽般的怒吼,失去了理智一般举着盾牌朝着退走了飞凤军甲骑追了过去。
他的腿上受着伤,但是速度却一点也不慢,拿着盾牌连续撞翻了十几个甲骑,让飞凤军甲骑的阵形被搅乱了,这本来是一个绝好的攻破营盘的机会,可是却没有后续援兵跟上,最终魏城只能恨恨地跟着那五百骑兵回到魏武卒军阵中。
信陵君魏无忌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魏城,说道:“你身为主将,应该懂得不听号令的下场,念在大战在即,杖五十,戴罪立功!”
“君侯,末将不理解为什么不一鼓作气攻破敌营”魏城抬起头,充满疑问地说道,他浑然没有把那五十军杖放在心里,让他耿耿于怀的是信陵君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