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梓揉揉被水壶嘴磕到有些红肿的嘴唇,将水壶从地上捡起,摆摆手,“无妨,不过它干嘛突然朝我的水壶扑过来,吓了我一跳。”
谷辛雨指了指水壶囊袋上的白点,“可能是因为这个白点比较显眼吧,或者是你昨日烧了它的爪子,它怀恨在心……”
谷辛雨讪笑,催促他们离开,“季霖的行李应该在你这里吧,要不你跟他一起去吧。虽然现在是夏天,但衣服湿漉漉的总是不方便。”
包梓还没说什么,身旁的季霖已经拎着滴水的衣袍起身,神情冷肃,“走吧。”又斜眼看向谷辛雨,“帮我看着刀,如果有人要挑战我,先替我应下。”
谷辛雨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放在地上的长刀,眼神微动,心下稍安,“好,放心吧。”
直到两人走远,谷辛雨才松了一口气,抱着踏雪坐回木桩子,顺手捡过被留在地上的长刀。
战士的武器一般都是按照自身需求定制而来,为的就是使用时的得心应手。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季霖的颀长身形,这把刀比寻常战士所用的大刀更长一些,刀身也更宽一些。
刀把处缠有黑色缠带,用以吸汗和防脱手,除此之外,并无任何装饰,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谷辛雨将长刀放置一旁,帮怀中的踏雪顺毛。
一道熟悉的身影,望了一眼包梓二人离去的方向,走近谷辛雨所处的位置。
西宁学府的会客厅偏厅,这几日西宁学府招生盛事,并没有宾客前来叨扰,整个偏厅空无一人,偶有学员前往休憩或整理衣物。
季霖解开先前随意捆绑在左臂上的绷带,将外袍脱去。
除却清晨客栈门前打斗留下的伤口已经撕扯开,左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犹为可怖。
为了避免佩戴储物戒被人看见知晓自己有灵力,季霖的储物法器是佩戴在手腕上的银色储物手镯。手镯上并无花样,样式简单,做工倒是精巧细致。
因无人在场,他也不必避讳,从储物手镯中取出凝血散和补气丸,对伤口大致清理后,才一边嚼着补气丸,一边用凝血散处理伤口。
包梓在外间随意找了张凳子坐下,不解问他,“我还以为你不会特意出来换衣服呢。刚刚你下台的时候,我让你出来找个地方好好治伤包扎你不肯,穿着半件染血的衣服也不觉得难受,怎么被半壶水浇到就改变主意了”
“还有啊,”包梓接着开口,“你说你明明知道今日要上台比试,干嘛非得穿一件白衣裳,新伤旧伤一起渗血,你这是打算把对手吓跑吗”
包梓还在絮絮叨叨念叨个没完,季霖已经换好衣裳从里间走出,却是一身紫檀色劲装,打断了包梓的絮叨,“就是因为知道今日必定要上台,知道清晨留下的伤口会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撕扯开,所以我才故意选了一件精白衣裳上台,为的就是给对手和广场中跃跃欲试的人一个震慑。”
“穿看不出血迹的黑衣站在台上,远没有穿被血染红的白衣打败对手来得唬人。”
包梓用手按压着凳边,挪转了身子,侧身挑眉看他,“这么说,现在穿深色衣服,又是因为什么,不需要震慑其余潜在对手了”
季霖勾唇一笑,脸色依旧有些发白,“我暂时用凝血散止住了血,如果穿浅色衣服,又没有血迹渗出,会惹人怀疑,还不如穿深色的,这样无论后面伤口会不会扯开,也不会被人发现,也就不会怀疑。”
包梓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那要是刚刚谷辛雨的猫没有撞翻我的水壶呢你就刚刚那副样子熬着坐一天”
季霖挑眉狡黠看他,“你应该问,如果你没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