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柱香后,谷辛雨在人群中找到孤零零坐在广场中的包梓,走到他身旁,目光看向比试台上的季霖,问道:“他怎么样了”
包梓拍了拍身旁的木桩凳子,示意她坐下,“从上台到现在,打下台十来个了,看样子还不打算停。”
“目前场上最好的成绩是多少胜局知道吗”
“说是二十三胜一负,不过这二十三胜里面,有不少是对手的胜局,也被一起计入成绩了。”
第二阶段的战士考核,除了每名战士可上台两次之外,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输方先前打胜的场次也会一同计入赢方的胜局中。
像是现在跟季霖在比试台上的那名战士学员,他是第二次上台,目前成绩是十二胜一负,若他此次打赢季霖,成绩就会变成二十七胜一负,反之,则是季霖二十七胜零负,他则十二胜二负,且再无上场机会。
胜局相加,负局不相加。
比试台上,季霖始终目光如炬,双眼如虎狼般死死盯着身前对手。
而他的对手,也不过就是看中了季霖手中的胜局,想着一举赢得全场最佳成绩。
两人的武器都是大刀,招式也大致相同,能比的,也不过是双方谁更敏捷,谁更快制敌。
在东莱城的时候,除了齐杰和苍松之外,谷辛雨并未单独同战士比试过,且她更擅长肉搏,对各类武器知之甚少,刀类武器亦是她的盲区,只好扭头问包梓,“这场比试,季霖的赢面如何”
包梓抿唇思索,沉吟回答,“大约七成吧,若是没受伤,能有九成。”
受伤是早晨打斗中受的伤吗
包梓转头看她,见她沉思不语,问道:“你刚刚去做什么了,怎么那么晚回来”
“寄信去了,”谷辛雨随口答应,“可惜没寄成,花了不少力气,这才来晚了。”
“寄信跟你那两位同伴有关她们去哪儿了,还要寄信过去。”
略微回想过后,包梓加上一句,“我记得她们两个都应考成功了。”
“是啊,她们有事回东莱城,应当过几日就回来,不会影响入学的。”
谷辛雨忍不住唉声叹气,因为印章被费昕带回了东莱城,西宁城的店铺掌柜又从未见过她,手上的储物戒并无法让对方信服,而另找送信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才耗费了她不少时间。
好在东莱城的掌柜金叔认得费昕,又有印章为证,想来不会袖手旁观,就算信到手的晚一些,也算是事后的一个交代吧。这般想来,谷辛雨稍稍心安。
呀!
广场中突然传来惊呼。
中央比试台上,季霖长刀拄地,眸深似墨,左臂上有一道长约五指的刀伤,鲜血染红了半只袖管。
而反观对手,除了先前比试中造成的些微小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并无大碍。
包梓在台下一脸担忧,“糟了,看他刚刚的模样,定是原先的伤口扯开了,现在又多了一条这么大的伤口,目前的局势对季霖不大好。”
台上,季霖将长刀拖在身后,缓步往对手靠近。
广场中距离比试台较近的人,眼尖的看到季霖唇角勾起,十分惊讶,“他怎么还笑得出来,他恐怕快输了吧!”
台上,对手一脸戒备持刀看着眼前慢慢朝自己靠近的季霖,忍不住吞咽口水。
季霖拖着刀走了几步,气势陡增,脚底生风朝对手飞奔过去。对手正要横刀阻拦,季霖已经一跃而起,手中长刀高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