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有一伙商贾打扮的行人推着木板车,打算用运送货物的借口混入城,却被过路的执勤战士翻到了木板车上藏匿的违禁物品。
当时正是烈日当空,所有守卫的战士都被太阳晒得没了脾气,一个个病恹恹的,一伙人正打算借此突围,守卫战士们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几个假冒客商逃出了百步远。
那位临时过路翻看的执勤战士将手中长枪飞掷打入最前面带头之人大腿中,带头者应声倒下,身后几人见伙伴拖着一条腿匍匐在地上无法动弹,搭救无望,正打算弃之逃跑,那些守卫战士总算醒悟过来,去追赶逃跑入城的客商们。
执勤战士正想上前帮忙,却被另外几位逃出不远的客商围攻,一时无法脱身。
原本还以为他失了武器会落入下风,没想到,这人拳脚功夫也是了得,几个勾拳再加几个飞身侧踢,就将身旁几人放倒在地,动作潇洒流利,十分惊艳。
谷辛雨当时便提出想拜他为师,偏偏对方不肯,说是不收女娃娃,谷辛雨没法子,只能今日再来碰碰运气。
执勤战士与城门口的守卫士兵不同,行动路线不定,每日执勤人员不定,东莱城地处宽广,人流密集,要想在没有约定的情况下找到一个不知住处的人,纯看缘分。
虽说找人不易,但执勤战士不就是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搬嘛,东莱城人多冲突也就更多,打架闹事可谓是日日不断,只要盯紧几个人流量大又事故多发的地方,要想找到也并不算十分困难。
来客居是东莱城中仅次于花满楼的酒楼客栈,与花满楼的酒楼营生不同,来客居更偏向于客栈形式,大堂也可供人吃饭喝茶。
花满楼酒菜出名,可惜慕名前去的人太多,再加上常年在那留有一席之地的东莱富家公子哥们,导致寻常旅人想在各地出名的花满楼喝上一壶茶,饮上一口酒,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愿望。
很多江湖旅人,在花满楼约不到位置,便会选择次一些来客居,若是时间较为空闲,还能留下来住宿歇脚,客流量倒也十分可观。
不过,江湖旅人越多的地方,是非就越多。大多数江湖人都是刀尖上行走之人,个个都恃才傲物,认为自己身有所长,不需畏惧强权,每每稍有不快,就会产生口角,江湖人不愿逞口舌之利,一言不合就要开打,见红骨折都是常有的事,伤及无辜的事情也没少发生。
长此以往,其他途径东莱城观光旅游的行人便不愿留宿在此,来客居渐渐的也就成了江湖旅人才敢居住的地方。
为了尽量减少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来客居掌柜也是想了不少招,像是招募御师、战士在客栈中值守,像是提出未在客栈内发生口舌着,临出门前可多得一碗美酒,又像是找些能吟擅唱的乐师在大堂弹琴吟唱,想以此宽慰宽慰江湖旅人一路奔波的狂躁心情。
先不说招募足够能力的御师和战士需要多少名望和财力,也不说这些江湖旅人们看不看得起临出门的那一晚美酒,就说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一路奔波后看见美娘子的悸动心情和天生想在雌性生物面前流露的表现欲,每每那些乐师在场时的打斗,倒比往常还要凶猛几分。
几番折腾下来,来客居掌柜也就弃了念头,只隔三岔五给执勤的战士们送上几壶酒,让他们没事多往来客居转悠转悠。谷辛雨选择蹲点的,也就是这家来客居了。
她那日在城门口见到那位身手敏捷的执勤战士时,便看见他腰间别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壶,想来是个爱喝的,来客居日日招待江湖旅人,多的就是酒,再加上帮着劝劝架,实在不成打一架压压客人心火的小事儿,要是事后能换来一壶酒,这对他来说应当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了。
果不其然,谷辛雨在来客居对面商铺石阶旁守了约莫一个时辰,就见到那位执勤战士一手抓着腰间酒壶,一手持枪,大摇大摆得进了来客居,从始至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