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夜间,井婆婆敲开了谷家大门,谷母齐氏还以为是谷辛雨回来,正骂骂咧咧责骂着这么晚回来,开门见是井婆婆,有些吃惊,连忙端出客气疏离的笑脸问道:“井姨,这么晚了,您来找我什么事啊”
井婆婆还在介怀刚刚听到的责骂声,心疼谷辛雨的同时,看向齐氏的目光都带了些许鄙夷,但想到辛雨还指望着自己帮忙呢,也急忙恢复笑脸,又摆出悔恨模样:“嗨!我这个老婆子不是来给你赔罪来了吗!”
齐氏正疑惑着对方同自己并无多少往来,怎么突然来同自己道歉了,又听儿子在屋内喊娘,心中着急,恨不得立刻回屋,却又不好弃井婆婆而不顾,也不那么在乎人情往来了,有些急切问道:“井姨这是什么话什么赔罪呀”
只听井婆婆如是说:“都怪我不好,今天收摊的时候,让辛雨帮我抬了下东西,给崴到脚了,走不来路,我只能让一起出摊的邻居帮忙用小板车推到我家去了。我想着辛雨是因为给我帮忙受的伤,我孙子在家里留了不少治伤的药膏,抹一抹大约能好得快些,涂了不好再动脚,就留她住下了,娃娃怕你担心,不肯住下,我这把老骨头就只能亲自跑一趟,跟你说一声,免得你担心。”
“她住您那儿了呀,”齐氏还想再寒暄几句,但小儿子在屋内开始迭声喊着娘,话到了嘴边也就变了,“嗨,多大点事儿啊,还让井姨跑一趟,没事,让她脚能走了自己回来就是了。”
井婆婆活了几十载了,哪儿听不出齐氏的意思啊,看她一副整个人恨不得飞回屋内的样子,井婆婆心中气恼,为谷辛雨感到委屈,也不愿意多说,告别回去了。
井婆婆才转身离去,齐氏便快速关了大门,赶回屋哄小儿子,只留下井婆婆在门外的一声叹息。
第二日天还未亮,东莱学府大门便聚集了不少人,除了小部分学府学员外,剩下的都是前来参加考核的预备学员和家中长辈或仆人,他们大多都是在附近找了个住宿的地方,大清早便来了学府,生怕错过自己的入学测试。
谷辛雨站在人群中,小小的身子看起来一点也不显眼,偏偏脚边跟着一只金眼白爪黑猫,十分招惹眼球。不少锦缎丝绸的少年少女,在见到黑猫时都以为是哪位富家子弟带着灵宠来参加入学测试,原想攀谈几句,但在得知黑猫主人是一个穿着简朴的清瘦少女后,便去了结交的念头。
在第二十一次告知对方这是自己的猫之后,谷辛雨开始期盼学府大门快点开启了,像昨日那般找个僻静角落,也就没人注意到她了。
或许是她运气不错,刚期盼着大门快些开启,铁门沉闷的声音便在众人耳边响起,昨日那位记录学员成绩的小僮出现在视野中,招呼着众人进去。
大概是今年报名的考核人数太多,学府并没有耽搁太久,考核官关师再次站到了测试石墙的前方,对上台的学员进行测试。
谷辛雨照旧坐在了角落的石阶上,双耳跟进着台上的状况。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测试台吸引,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
“哇哦!竟然是紫级!”离测试台较近的地方,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女,穿着粉嫩的纱裙,头上梳着两个羊角辫,好不可爱。此时她正紧紧盯着测试石墙,看着那条出现了无数次的红线上方第一次出现代表当品阶最高的紫级线条,忍不住惊呼出声。
少女的呼喊声将场上所有人的眼光拉扯到了测试石墙上,当然也包括角落里的谷辛雨。十岁年纪的少男少女,一般遇到的最高品阶也就是一品蓝级,蓝级与紫级虽然只相差了一个小等级,代表的天赋却是差距巨大。可以这样理解,在未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