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永乐坊后巷,谷辛雨将斗篷脱下告别了李妈妈,一道黑影从一旁大树上窜下,跳入她怀中,黑影在其怀中抬头一声轻唤,露出脸来,正是踏雪。
踏雪太过引人注目,谷辛雨才将它留在附近,如今她心中藏着事儿,也没心思回去摆摊了。一人一猫顶着日头,急急往家赶去。
谷辛雨回家路上,手中紧紧攥着储物戒,这储物戒只要有灵力者都可拿去使用,近日在茶馆听到储物戒被人抢夺之事她也听了好几起,虽说被抢夺储物戒的人大多都是身藏宝物又被人知晓,这才引来祸端,但若储物戒这么引人注目,对她而言,这比身上带着巨额银两还要危险,她必须将它保存好,不可轻易在人前使用。
一到家,谷辛雨顾不得其他,摊开手,手掌被戒指烙印出两道深深的痕迹,为了避免丢失,将戒指取过套于手指上,用灵力控制其缩小到适合她手指的尺寸,又从床边布堆中挑出一块结实的布来,用剪子裁下一细条,将戒指穿过其中,又仔细绑了个死结,挂在脖子上,再将吊坠小心藏于衣服下,这才舒了一口气。
一个小小的脑袋探头进来,“姐姐,你在藏什么呢”
一个白嫩敦实的小男孩灵活钻进她屋内,谷辛雨还没来得及将衣领整理整齐,小男孩已经快步跑到了她面前,孩子对情绪的捕捉是相当灵敏的,感觉自己说中了对方的心事,小男孩连忙叫着跑出去了,“娘,娘,姐姐在藏东西呢,她肯定又在藏小鱼干呢。”
谷辛雨慌乱之下才想起来,李妈妈清晨给她的五十两银子和上次给的五两碎银子还在她衣襟内藏着呢,可不能被拿走了,连忙从衣内取出,但还没等她收入储物戒中,母亲齐氏已经在弟弟的呼喊声中进了屋。
“你手上拿着什么呢”齐氏一进屋就看见了谷辛雨只来得及藏在背后的手,“你偷拿了什么”
“我没偷东西。”谷辛雨心中着急,手上的银子要是被母亲看见,可比偷拿家里的东西还要严重,她根本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有她们家忙活几年都赚不到的钱。
“手伸到前面给我看看。”齐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若说谷星辰刚刚只是猜测,那她就是能肯定谷辛雨藏了东西。
谷辛雨迟迟不肯将手放到身前,齐氏愈加生疑,正要亲自上前查看。
电光火石之间,谷辛雨用一直抓着衣襟的左手抓住了自己的衣领,与此同时,齐氏也来到了她身旁,扳过她的肩膀,探头去看她背后的那只手……
谷星辰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姐姐身后藏着什么贵重东西呢,同样探着脑袋去看——那只细小的手臂依旧背在身后,拳头虚握,齐氏掰开她的手指一看,什么也没有。
谷辛雨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母亲,我真的没偷家里的东西。”
“没偷东西,你手放在身后不给我看干嘛”齐氏用探查的眼光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能藏东西的也就是衣襟内和袖口,他们的衣服都是简便衣服,袖口也没有口袋,衣襟处看着整齐平坦,不像是藏了东西的,又看了眼她先前所站的地方,“你是不是扔身后了”
地上并没有什么可疑物品,只有那只黑猫卧着打瞌睡,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伙伴会有麻烦。踏雪自从抓鱼供弟弟每日食用之后,齐氏便不再嚷着要将它赶出去了,如今每每见它在屋内打盹,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谷星辰自小被母亲带在身边,没什么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