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音之时,叶正琮手上劲头猛的增加,推宫活血动作速度,也是突然提升,快如蝴蝶穿花,令人眼花缭乱起来。
杨秀儿看到这幅场景,本来还想问一句什么的想法,立刻终止,立刻被眼前这一幕吸引住了注意力,而且她分明看见,叶正琮额头已经沁出些许汗珠。
这说明,她的叶哥正在为母亲尽力祛除病痛,根除病根,而且很显然,这个时候是关键时刻,不应该被打扰。
所以杨秀儿闭上了小嘴,不敢再出言询问什么。
就在她微微愣神间,下一刻,只听叶正琮低声一喝,然后又见他手掌挽了个手势,在杨母身后,快速拍打数下,然后对杨秀儿喊道:“秀儿,准备接好吧。”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杨母咳嗽幅度大涨,劲头也增强。
随着她不停的咳嗽,每一次咳嗽,都开始往外咳出一些东西,杨秀儿连忙将盆伸到母亲跟前,将杨母嘴里咳吐出来之物,全部接入盆中。
杨秀儿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叶哥要她一直手持铝盆,站在一旁等候,原来就是等待此刻用来接收母亲咳呕之物啊。
叶正琮每在杨母背后拍打几下,杨母必定会重重咳嗽数下,随之会吐出一块一块的东西。
杨秀儿有些紧张,端着铝盆,伸到杨母的跟前耐心的接着,一直没敢动弹。
当她目光,随着母亲咳吐出来的东西,落入铝盆之时,她终于看清楚那呕吐之物是些什么东西。
刚开始,在叶正琮推宫活血的手法下,杨母咳吐出来的是,一口一口黝黑的浓痰,说是浓痰其实有些抬举了,那已经算不上浓痰,应该用痰块来形容比较恰当。
因为浓痰,再怎么说,也是液体状态的物质。
而杨母一开始吐出来的,就是一块一块的近乎固体的黝黑物质,落入铝盆之中,也是铿锵有声,如同铁石之物一样。
看着母亲剧烈的咳嗽,又大口大口的呕吐,杨秀儿的一颗心,已经纠到嗓子眼,特别是看到从母亲最里吐出来黝黑硬块之时,杨秀儿的眼睛都红了,泪珠儿一颗颗往下掉。
很显然,这些黝黑硬块,是从母亲胸腔肺部咳出来的,都已经形成如此大块的硬物,可想而知,母亲的肺痨之症,已经严重到何等程度。
这就是病入膏肓的体现啊。
难怪这么多年来,请了无数的名医给母亲看病,最后都是无济于事,束手无策,原来母亲的肺痨之症,已经到了晚期,难怪先前母亲病的卧床不起,眼瞅就不行啦。
幸亏遇见了叶哥,经他圣手妙药,才让母亲的病体逐渐好起来,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看着在杨母背后,越来越快的推宫活血的叶正琮,杨秀儿眼中露出浓浓感激情绪,对于叶正琮如此大的恩情,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报答。
有时候,杨秀儿甚至在想,哪怕将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给叶正琮,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当然,这种事情,她只是偶尔想想而已,就当做姑娘家的思春情绪罢了,要她当着叶正琮的面袒露心扉,她可是做不到,那样岂不害羞是她
对于杨秀儿小女儿家的心思,叶正琮当然不知道,此刻他正全神贯注为杨母推宫活血,这是他第一次用推宫活血的方法,给人治疗如此积久的陈珂内伤。
先前抢救柳平安,用的是急救方面的推宫活血手法,所以柳平安才能快速醒来。
后来,客串乡村神医,给山民百姓治病,都是一些不疼不痒的陈年小病,往往一出手,就药到病除,顶多有些外伤和筋骨老伤,用得上推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