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屻波拉着她软弱无力的手,
“你这是怎么了”
“药……”
勉强吐了一个字便昏了过去,宋屻波忙摸她脉象,试着输了一丝真气进去,却只觉素素体内真气紊乱,经脉受损应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什么人打伤了你”
宋屻波立时心头狂怒,又心知这时节不是时候,忙长叹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心疼的执了方素素的手放到唇边,轻轻挨着那微凉的皮肤,
“素素你且忍忍,御医立时便到了,你必会无事的!”
待到御医来时却见太子正端坐在那床榻之旁,那上头横躺了位姑娘,
“太子殿下!”
御医上前行礼,宋屻波点头道,
“御医不必多礼!你且过来瞧一瞧这位病人……”
御医依言上前把脉,良久才抚着胡子沉呤道,
“太子殿下,这位姑娘就应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又被人下了散一类的药……”
“哦……”
宋屻波负手在身后却是紧握成了拳,
“这药可是对她身体有碍”
“倒是不碍的,只待药效过去就是,只是这内伤却是有些棘手”
“御医可有法子医治”
“回殿下,法子自是有的,只是伤势太重却是颇费时日!”
宋屻波闻言点了点头道,
“这位姑娘乃是兵部黄侍郎府上的小姐,如今入了东宫伺候本宫笔墨,她初来宫中身子小恙,不过偶感风寒罢了,御医……本王说的你可记得”
那御医在这宫中混了许久,那会不灵醒,当下忙应声道,
“微臣确是诊出黄姑娘偶感风寒需卧床静养……”
御医自下去开方子,宋屻波在这处小心守着方素素,见她缩了缩身子似是觉着有些冷,忙脱了靴上床,又怕隔了衣裳反倒凉着她,便索性脱了衣裳赤着上身,让她趴在自己胸口。自己却是半躺半倚靠在迎枕上头,扯了锦衾将两人细细裹好。
低头小心取了她头上的发饰,轻轻拂开她额头的碎发,浅浅的印了一个吻在她白净的额头上,到这时节他才觉着是他的素素,真真正正有血有肉的一个人儿,出现在了他面前,再不似前头做梦时伸手一抓便见了!
“素素,我好想你!”
在那卧龙镇时两人都还年纪小,又因着时时见面,倒也不觉有何难处。
到了如今在外头各自飘零,却与这危机四伏的皇城之中陡然相见,宋屻波这时只觉一颗心又是欢喜又是忧心,喜的是他日思夜想终于能意中人在怀,忧心的却是这东宫尽在宓秋寒掌握之下,如何保了素素毫发无伤
他倒不怕自己如何,至不济想法子跑路,只是却不能连累了素素!
紧紧抱着她软绵的身子在怀里,心头立时涨涨地似有东西要满溢出来,倒似瞧不够一般时时低头去瞧她。
脸还是那般小巧,浓密的睫毛还有那挺翘的小鼻头无不是他在心里勾画千百遍的,如今瞧来一丝一毫都不差,只是却又有不同了,
他的素素长大了!
与在卧龙镇时倒似长开了不少,去了几分稚气,又添了几分女儿家妩媚,只是她秀气的眉眼之中,却又隐隐透了三分刚强,这般倒更衬了她的柔弱,似这样乖乖趴在他怀里的样子,让人恨不得狠狠揉了她进胸口里,又怕太过使劲儿,一不小心把她揉碎了又如何是好!
这厢止住心头澎湃的感情,小心翼翼亲了亲她额头,又亲了亲鼻头,犹豫了半晌终是鼓起勇气想再再亲一亲那有些苍白的嘴唇,却听外头细碎的脚步声,外头张顺的声音响了起来,
“殿下……”
宋屻波立时阴了脸沉下声道,
“何事”
张顺在外头听在耳中却是打了一个冷战,不由的心头暗想,
这位太子爷与那位太子爷却是不同,从来都是笑意晏晏,和蔼亲人,他这也是头一回听到他压低了声音说话,竟无端端带出三分威压来,忙将头压得更低道,
“殿下,药已煎好了!”
宋屻波嗯一声,这才轻手轻脚把怀里人放到床上,转到后头取了件衣裳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