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也不喜她这泼辣无知的祖母,平日早晚问安不过寥寥几句,自从在豫州坐了船因着来往不便,就免了晨昏请安,今日她借着船停岸边亲手做了羹汤给祖母送来,却临门口听到了这一句。
黄文秀本就是个外表柔顺,内里心高气傲的,闻言转身就走,心里即觉祖母老糊涂偏信外人,对那柳芳芳又加了三分不喜欢。
方素素回到船上拿了药材让厨间的人熬药,待到天黑时吃罢饭便送了进来,方素素摒退了香儿忙让侯德宝出来喝药,侯德宝吃罢药在床上打坐,方素素便在那地板上盘膝坐下,这房间狭小只得这般一上一下打坐练功到天明。
至到三更天左右方素素猛然自入定之中醒来,只觉着心头乱跳,背颈上汗毛一根根发凉,转过脸瞧侯德宝,
“侯前辈!”
侯德宝缓缓睁眼瞧向方素素,
“丫头你为何面色惊惧”
方素素摸着乱跳心口道,
“我……我心里乱的厉害!”
这情形她在大山之中被娲神派人追杀时也有过,背颈上汗毛倒竖时便是人追到近前了,十回有九回都有应验,这一回又是为了什么
侯德宝闻言脸色一变,
“学武之人最重五感,这类先兆预感之能非绝顶高手不能有,丫头你倒真是奇了怪了!”
难道是那仲烨璘追来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侯德宝想了想道,
“我现时不能与人动手,无奈何只得求庇护于黄家人,你去叫了那小丫头来陪你,今儿晚上警醒些,若是有事儿便大叫!”
这是官船,又停靠近城郭之处,姓仲的若真是上了船,丫头们一叫起来立时有人出来查看,除非他想令得娲神派惹上整个大魏官府,否则他只敢悄悄来悄悄走,再似前头那般弄沉船就不成了!
前头那船沉得蹊跷,忙乱之后黄万澄也是十分纳闷,悄悄同江氏道,
“我瞧着那船不似触礁沉没,倒似有人动了手脚,我在湘州任上虽是收了些钱财,但也是办了事儿的,也不知何人与我有仇竟要来弄沉我们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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