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难为情得紧。
不过更多还是暖心,师父对她是真没的说,这些日子真个堪称手把手的教她了,如今又这般关心她。
说来上辈子其实也有这事儿的,施清如上辈子直到满了十五周岁后,初葵才终于姗姗迟来了,这一世想是因为她醒来后便开始着意为自己调养身子,心胸也放开了,不再跟上辈子似的憋闷愁苦,所以初葵也提前了
上辈子她还在学认字,医书都还没看过,身边又没个嬷嬷提点,瞧得满亵裤的血,还当自己是要死了,哭着把“病情”与师父一说,才算是大致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师父叹息之余,之后待她也多了几分耐心。
可送她他亲手所著药典却是一直到她身死,都是没有的事,哪怕他后来对她已经一日比一日满意,觉得她进步也是一日比一日大,想是打算再教授考验她几年再传授于她
倒是没想到,这辈子他老人家这么早早的便传给了她,等于是早早就肯定了她,她以后一定会加倍努力学习医术,也一定会循着这个良好的开头,让自己这老天赐予的全新人生越来越好,真正圆满无憾的!
傍晚,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
都督府很快笼罩在了一片如烟似雾的朦胧中,衬得廊下灯笼发出的光也越发的昏暗了,却于雨夜中别有一番情致。
韩征的马车一直到二门才停下,早侯在门厅的小杜子忙打着伞迎了上去:“干爹,您可回来了,用过晚膳了吗”
韩征一身大红的官服,“嗯”了一声,大步往里走去,淋了雨也不在乎。
小杜子忙打着伞追了上去,可惜比韩征矮了大半个头,一路垫着脚尖也遮不住他,只得把伞忙忙塞给旁边一个高个子太监,然后与其一起追了上去。
很快一行人进了正院,小杜子打发了其他人,方忙忙服侍起韩征更衣来,待服侍韩征换好衣裳,奉上热茶后,又忙忙吩咐人传了宵夜来,“今儿熬的冬虫夏草乌鸡汤,干爹趁热先喝一碗,驱驱寒气,虽说如今天儿还不冷,寒气积在身上,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何况宫里的膳食哪能吃饱吃好
韩征接过小杜子奉上的鸡汤才喝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这汤怎么味道不对”
闻着便不对,没想到吃起来果然更不对。
小杜子自然知道他为何这么说,忙笑道:“以往干爹喝的汤吃的宵夜,都是施姑娘亲手做的,自然跟府里厨子做的不一样,可这两日施姑娘病了,没法儿再为干爹熬汤熬粥……话说回来,儿子今儿不是打发了人递话儿进宫给干爹,说今儿是施姑娘的生辰,让干爹早些回来吗结果您倒好,还是这么晚才回来,搁往常施姑娘肯定还没睡,今儿她病着,可就说不好了。”
韩征已低头又喝起汤来,虽然味道与往日吃的不一样,总觉得差了什么。
可惜喝到一半时,他实在喝不下去了,皱眉沉声吩咐小杜子:“本督饱了,都撤了吧。”
以往他可从来不挑嘴,有什么吃什么,既是因为从小的经历使然,也是因为处在他的位子,轻易是不能让人知道他喜好什么,不喜好什么的,尤其是入口之物,倒是没想到,今儿忽然挑起嘴来。
小杜子愕然:“干爹这就饱了您还没开吃呢,好歹吃点儿吧。”
汤好歹还喝了半碗,粥和小菜儿却是动都没动过,他特意让大厨按以往施姑娘的例给准备的,难道这样也不合干爹胃口吗
韩征淡淡道:“本来便不饿,撤了吧,请颜先生来见本督。”
小杜子见他眉头一直皱着,不敢再说,只得叫人进来撤了碗碟,这才赔笑道:“干爹,今儿下雨,颜先生自来好酒,只怕早已喝得兴尽睡下了,您要不还是明儿再见他吧倒是难得施姑娘今儿生辰,一年可就这么一次,还是她进了咱们都督府后的第一个生辰,您要不,瞧瞧她去我可在她面前下了保,您一回来,便一定请了您去撷芳阁看她的,这会儿估摸着她应该也还没睡……”
“你如今是越发出息了,连本督都敢安排了。”话没说完,已让韩征挑眉要笑不笑的打断了。
小杜子心一凛,忙赔笑道:“儿子哪敢安排干爹您老人家,这不是知道干爹向来善于纳谏,才敢信口雌黄吗也是仗着施姑娘不是外人,这是咱们的家事,我才敢说的,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