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现啊快出现。”
“快给老子出现。”
可是无论王鹤怎么哀求,还是恐吓、威胁,天上的白云总不能随他心意出现一匹马的形状。最后王鹤想着回头回到镇上,找个玩具店买一匹玩具马,然后再去悬崖边上将玩具马往空中一扔,就不信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如果再不行,就只有想办法弄一个草泥马形状的风筝了。
王鹤打定好主意,居高临下,远远看到邱建军和考古队的人往拐过水塘,进了老屋。
这种农村举办的喜事,一般晚宴会比较早开席,大多数人吃完后,天才将将黑。杨教授说这边的考古工作已经结束了,让邱建军先将两个女人带到镇上招待所去,明天再开车进来接他和那个中年人。
邱建军原本是打算送两个女人出去后,再回来一趟接他俩回镇上,不过杨教授说他需要和村长交待一些事情,明天才能离开,便同意了,喝了两杯茶后,开着刘所留给他的挎斗摩托,载着两个女人出了村子。
农村没有宾馆、招待所,各家办喜事的时候,如果远来的亲戚朋友留宿的比较多,都是将这些客人安排在村里的亲戚、邻居家住下。这年代的人,尤其是农村人没那么矫情,有个地方住就可以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王祥裕带着儿子、侄子,三个人挤一张床,他的酒量很浅,俗称“一杯倒”,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大毛人小,睡得更死。
王鹤睡到半夜,不知怎的心里一激灵醒了过来,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在床上挤着也不太舒服,便起来尿尿,然后出门走到外面的晒谷坪上。
农村的夜晚没有灯光,没有车子开动的动静,在幽暗的夜色里,有蛙叫有虫鸣,在后面的土包上还偶尔响起声音拉长、音节短促的“欧欧欧”叫声,那是猫头鹰的声音。听似杂乱怪异的声音,让农村的夜晚显得更为幽静。
此时在石马村村物质文化遗产,传说中的天马故居——石马石边上,有两队人正在对峙而立。
一边有四个人,是以杨教授为首的考古队,除了他和中年人、陈藿之外,第四人赫然是老中医陈素。
另一边只有三个人,是白龙寨三人组,寨主陈剑锋、老钓伯和一个三十来岁的魁梧汉子。
白龙寨寨主陈剑锋手持一根一米来长的粗棍子,冷笑道:
“老杨,你越界了吧留龙镇可是白龙寨的地盘。”
杨教授咳嗽一声,扬了扬手中握着的一把小铲子,不紧不慢地道:
“剑锋,我的工作你应该是清楚的,保护文物古迹是我们考古工作者的职责。”
陈剑锋啐了口痰道:
“呸!我看你是在别人面前装习惯了吧。都是三隐门祖师爷传下来的手艺,还和我们说什么大道理。”
陈藿年纪最小,加上杀父之仇,看着对面的人分外眼红,忍不住开口道:
“师父,用不着和他们废话,今晚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白龙寨的那个魁梧汉子手中握着的是一柄长枪,他讥笑道:
“就凭你这个样,哼哼,我一只手就能把你的屎都捏出来!”
“狗x的……”
陈藿大怒,挥起手中一把类似洛阳铲的家伙就要冲出去,杨教授连忙伸手拦住他道:
“先别冲动。陈素,你怎么看”
陈素两手空空,向前踏出一步,盯着陈剑锋沉声道:
“陈剑锋,今天这里没有外人,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儿子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陈剑锋轻笑一声道: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都是干了几十年的老中医了,这样道理的难道还不懂吗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