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格斯战战兢兢的看着毕嘉斯,说不上来是兴奋还是惊恐,只能本能的从嘴里不自然的吐出一段声音小的可怜的话语,这声音小的除了毕嘉斯大概没人能听到了。
她嘴里冒出来的那段话是一句对他人的问候,具体是这样的,她问,导师大人她还好么
毕嘉斯听出这句问候包含深情,同时还略带羞愧。
“导师常常念叨起你来,师姐,她总是说不知道我那个特别的徒弟现在怎么样了。”
……大巫婆咯噔咽下一口口水,受宠若惊。
“我真的不明白啊,师姐,为何导师她对你情有独钟,我真的不明白啊。”毕嘉斯的这句话立刻似乎充满了不甘,还带有一丝丝的怨恨。
毕格斯她自己也不明白。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离开圣地已经将近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里她渐渐忘记了自己当初离开的初衷,她渐渐被这个现实给磨平了,甘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巫婆。一个“嘎嘎郡无所不能大巫婆”的称号就能使得她放下自己曾经无比自豪的身段,龇牙咧嘴的讨好起一个帝国低层的政者来……想到这些大巫婆内心一阵绞痛,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面再去面对自己是薇薇安导师的徒弟这件事实了。
“导师经常用水晶球占卜,她非常渴望知道你的动向,可是她总是一无所获,我也很疑惑,师姐,你是不是学会了猎者的本领,在这个世界上隐匿了起来。”毕嘉斯现在的语调比起刚才的高冷多了一份温暖,感觉上就像是冷冷的冰块融化成了水,虽然有那么点温度,但是还是寒意十足。
这阵寒冷的气息也钻进了大巫婆毕格斯的内心之中,薇薇安导师的这种关切让她无地自容,她早早就忘记了自己最初的那份执着,早早抛弃了自己,可实际上呢,导师却依然对她有所期待,即便当时走的时候导师很冷漠,但现在想想,那是导师当初的果断啊。
她依稀记得当初薇薇安大导师是怎么说的,那一天很宁静,风很轻,云很淡,到处都是一片碧蓝的天。
薇薇安导师说,她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她的了。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当时毕格斯巫婆没有什么感触,现在她则是感慨颇多,但是岁月的流逝让她渐渐忘却了很多东西,一时的安逸让她渐渐失去了求知的动力,她更关注自己的影响力,哪怕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小郡子,她也不遗余力的塑造自己的形象。
说起来也很奇怪,她明明是在逃避,她在逃避一个现实。身为薇薇安导师的徒弟,她居然久久不能悟透巫者进阶的关卡,这个现实让她一直很内疚。这就是一个笑话,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笑话在整个帝国传开。所以她思索再三还是选择离开圣地,一来她觉得她要走出去看一看,好参透巫者与自然的奥秘,二来,她觉得她要她这个笑话远离圣地,远离薇薇安导师。
这样对双方都好,每次她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她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当然每次想到的时候她都要惭愧羞耻好久。
也许这种羞愧让她失去了原有的那种锐气,让她改变了原来的计划。她不再关心如何进阶,而是关心影响力,她在嘎嘎郡发现原来影响力也可以让一个人从陌陌无名进阶为高级职业者,别的不说嘎嘎郡上头溜黎市的上任市长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世俗的眼光让大巫婆毕格斯失去了在圣地的那种锐气,她走上了一条弯弯绕绕的路,渐渐的把自己给完全遗忘。她不敢给导师写信,不敢跟谁说起自己年轻时候的经历,整天围绕着水晶球通灵书转啊转,慢慢的就佝偻了身躯,同时因为等价交换的缘故她也苍老了自己的面庞,本来也就是一个中年人的年纪,渐渐看上去像一个临近暮年的老者……
“师姐,我也很纳闷,你怎么在这座山上,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