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领令后向董卓告退。
同时董卓又叮嘱了一番牛辅,后者立时也向董卓请辞,想要连夜赶回孟津布置派兵驻守安邑一事。
在董卓要求吕布连夜扫清三河士族的一刻牛辅就感受到了岳父对迁都一事的急迫,虽然并州军吕布不过就是岳父豢养的一条狗,干些恶心事,可从替岳父分忧的角度上来说,他又不愿意被并州军压一头,所以便打消了在雒阳住一晚的念头,立时请命返会孟津。
看到爱婿急着要走,董卓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难明微笑,当即答应。
牛辅起身,辞别董卓之后转身离开,不过临走的一刻还不忘抓起了一块羊肉,出了屋,立时狼吞虎咽起来,到了府门前已经吃了个干干净净,满手油脂在衣甲上擦了擦,翻身上马,一股旋风般离去。
两人前后都走了,李儒也即告辞离去,走到门前,身体如同被雷击一般,赫然转身,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作揖,道:“孩儿该死,千算万算,还是遗漏两人”
“谁”
“若要迁都,马腾与韩遂二人不得不防”
董卓立时紧张了起来,早在灵帝时,此二人就是陇右一大祸患,如今迁都长安,确实不得不防,眉头紧皱,望着李儒,道:“贤婿可有良策”
李儒又回到了厅中,思索良久,肃然正容道:“西凉百姓对汉室难言忠心,历来都是兵来而降,兵退而反,若我大军到陕,韩马二人必然惊恐难安,不会贸然作乱,但保不齐有关东联军作梗,所以现实最主要的敌人仍乃关东联军,而韩马二人并不足为患,但亦不可不防。如有可能,当先拉拢两人,许给其利,不至让其与叛匪勾连。待相国扫平叛军之后再作计较不迟。”
“贤婿所言不错,此二人都乃见利忘义之辈,许以重利,必然不会横生事端,只是此事太过机密。就算以天子令前去宣谕,也必须委以腹心。”
李儒肃然拱手,道:“兹事体大,确实不可假手他人,不若孩儿亲走一遭,前往西凉”
董卓想了想,最终还是拒绝他道:“不可,现今正处在迁都紧要关头,你不能轻易离开雒阳,还需另委他人”沉吟片刻。又道:“若不然就派并州李肃走一遭”
李肃被人所熟知乃是在演义中其说服了吕布投降董卓,而其人则大有来头,乃汉飞将军李广之后,自李陵降匈奴后,李氏名败,尤其是陇西士大夫士族是从东汉发展起来更是以李氏为愧。李家的情况虽然在光武中兴后有所好转,可在陇西名声依然很臭,所以在董卓提议李肃的一刻,李儒立时皱起了眉头,且不说他尚在胡轸处难以抽身。就算身在雒阳,以他的身份去陇右,只怕也难以成事。忍不住轻声劝阻,道:“此事还需另委他人。以李家在陇右的名声,韩马二人只恐陡生变故。”
“却忘了这一茬,可除了他们,还能再派何人前往呢”
“孩儿心中倒有一人推荐。”
“谁”
“贾诩。”
“贾诩”董卓还是头一次听到这陌生的名字。
“此人祖籍姑臧,乃贾谊末裔,前任轻骑将军贾龚之子。胸有锦绣,前次李催郭汜突袭河内泰山军之策便是他献计,事后被牛辅擢升为中辅军。”李儒抚髯道,在牛辅送来的军报之中详情记载的很详细,是以李儒对此人记忆深刻,又因为董卓将简牍琐事都交给了李儒,只听他汇报战果,方才没听过贾诩的名号。可当他听李儒说贾诩乃贾龚之子后,立时想起了这位在陇右大名鼎鼎被时人称之为贾猫鼠的贾诩了,大笑道:“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