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颌愁云暗淡地说:“先州牧韩馥对儁乂有知遇之恩,不想却被奸人算计,将牧守之位让与袁绍,儁乂不得已率军投归了他。+,”说道这里,张颌哀叹一声,显得极为无奈:“这些兄弟本都是同儁乂出生入死的老部下,儁乂当时也没有他法,只得被迫而为!”
说着伸手指向远处的本部人马,又道:“谁又能想到公孙北平此时南下听闻消息后袁绍心忧如焚,急招众将商议,厅内田丰献计道:“‘公孙瓒劳师远征,乃是要与主公争夺冀州之地,如此他定不会行以战养战之法,而主公却又新占冀州,此时正是人心浮动之际,绝不可擅离邺城,只需以逸待劳即可。而公孙瓒既然不会以战养战,而我军又会与其在邺城相争,势必公孙瓒补给便会困难,而我们便可趁此良机,遣一偏师袭扰其粮道,到时主公亲率大军与之相抗,公孙瓒焉有不败之理!”
刘澜与众人对望一眼,想到后果的几人脸色皆是微微一变,感叹着田丰此计果然是抓准了公孙瓒的七寸。至此刘澜已信了张郃三分,看向他,道:“那么他们选中袭扰粮道的将领,就是张将军了”
张颌苦笑一声,一副身不由己的样子摊着手,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是能推脱末将又如何会来,不过在此处遇到刘使君却有些出乎意料!”
刘澜戚戚焉,还好知晓了袁绍诡计,不然这一仗公孙瓒还真危险了,解嘲地笑道:“是啊,就是让刘某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在此处能与张将军相遇,其实我们此行哪里是什么偏师。只不过是从此过路罢了,概因前些日子与无极县令有些误会,来到此地误以为乃是追兵,不得已才痛下杀手,不想却是儁乂,早知如此的话到可省了不少麻烦。”
“原来如此。只是刘使君又怎会与无极县有了嫌隙”
刘澜摆摆手。不愿过多解释,道:“也没什么,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误会罢了!”接着又问道:“只是不知袁绍选择的袭扰地点是哪”
“河间!”
刘澜点头,心想这就对了,毕竟张颌本是河间人,对那里的地形要比其余的将领更为熟悉,看来他并没有骗自己可他为何会和盘说出难不成是他有意要离开袁绍虽然他对张颌并不太熟悉,只知道他最后投降了曹操,并且成为了曹魏的五子良将之一。但既然他日后能投靠曹操,这时候为什么就不能投靠公孙瓒或者是自己呢
想到此处,话锋一转,皱眉道:“张将军能将如此隐晦的事情告知,若是让本初知晓,只怕……”
张颌无所谓,道:“这种事情说不说结果都一样,若是没有遇到刘将军自是另当他论。但已相遇,此事也再难相瞒了!”
刘澜和甄俨对望了一眼。相对于更为信任的张飞与许褚,他现在更相信甄俨,毕竟前者只是一莽之夫,阵仗之事也许还能提点意见,可论起心机来就远比不上甄俨了,虽然他还未及弱冠。但他的才智却超越同龄人,见他微微额首,心中略宽,示意众人都坐了下来。
众人席地而坐,刘澜尚未开口。便听甄俨开始向张颌问起了他此行更为具体的计划,而张颌也是有条有理的讲叙着关于田丰事前的安排,他说的极为详细,使刘澜最后的一丝不信任也彻底抛弃了。
张颌见他眉头微蹙,料想他是百分百的信了自己,说道:“既然刘使君皆已知晓,张某便就此告辞了!”
刘澜抬头看向张颌,心中虽然疑惑,但仍然微笑,道:“既然张将军如实告知在下,再前往河间亦是无用若是被袁绍知晓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既然如此,儁乂何不随我离去”
张颌摇头叹道:“不是儁乂不愿跟随刘将军,可若就此离去,袁绍定不会放过家中老父,此次前往河间,儁乂便待将军踏平冀州之后便携老父一同来投公孙北平。其次,若是此时儁乂就此离去,袁绍必会另派他人,到时反而不美!有此二点,儁乂认为此时随刘将军离去倒不如前往河间更为妥当!”
刘澜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深以为然道:“儁乂所言在理。”
张颌大喜过望,想不到一番言辞居然真的说动了刘澜,趁热打铁,道:“刘使君,张将军,还有二位,今日之事,切不可在他人面前提及,当然公孙北平除外。”
意味深长地看向三人,道:“待日后儁乂前来投效时,还望刘县君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