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怕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声音则是装作悲戚,道:“近日妾身听闻义父愁眉不展,每日在书房之内,外人更是莫不能见,妾想来义父必是为了国事而伤身,奈何妾欲问而又无胆,眼见义父日渐消瘦,妾更是寝食难安,故在此长叹,不想却为义父所见并而生疑。”
说完,任红昌偷偷抬起臻首去观察王允,却发现义父仍是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心中一沉,知道这番说辞并没有说服义父,如此她可就危险了,情急之下立时当着义父的面保证起来,如今保得性命要紧,至于誓言应不应验,那都是后话了:“倘妾有半句虚言,定叫,定叫妾……!”
“好一张伶牙俐齿。”
王允冷哼一声的打断任红昌,道:“你的事我都已知晓,你竟还敢在此诳我莫不是以为吾好诓诈欺骗不成!”说道最后,向来自诩谦谦君子的王允已开始咆哮起来。
任红昌如被五雷轰顶,双腿一软,砰地跪倒在地,满面忧容的哀求道:“求义父饶了贱妾,求义父饶了贱妾。”
“饶你也不是不可。只不过……”
王允没有继续往下说,若此时向她说出计划难免有乘人之危之嫌。这对向来自诩君子的他是万难做到的。
牡丹亭外,瞬时变的鸦雀无声。只有任红昌因为过度害怕而显得异常粗重的呼吸和王允随之而来的一声哀叹声……
这一声叹息虽然响彻在深夜浩渺的天空中,但对任红昌来说便是一道宣判死刑的圣旨。她知道义父若还注重往日的恩情那惩罚自己或是批评自己一番便会了事,但他此时竟然连惩罚自己的心情都欠奉,这如何能不让这位闭月的美人感到心惊前所未有的恐惧更是随之而来。
只是闭月的美人并没有等到宣判死刑的文书,因为王允在一声叹气过后,却是哀叹道:“随我前往画阁,我有事与你详谈。”
说着已朝亭外走去,既然不能相逼,那也只能如此了,希望她能……此时又有谁人能懂王允的苦衷与无奈。连他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将大汉朝的天下交到一介妇人手中。
任红昌心中的恐惧又有谁人能懂她心中对刘澜充满了懵懂情愫,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会争取,她虽然不知道义父让自己随他去画阁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也是让她忘记刘澜,但她又如何能够接受一路上她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即使是死,她也要向义父表达心迹。
两人一路各有心思,本不算长的路程转眼即到,刚入画阁中。王允便即摒退左右,请任红昌坐在上位,叩头便拜。
任红昌大惊,急忙拜伏于地。颤声道:“义父何故如此”
王允叹道:“还请红昌我儿,可怜天下生灵!”言讫泪如泉涌。
闻言,任红昌便如丈二和尚不明白义父是什么意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