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红日高悬,可在深秋时节的辽东,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可在城门之外,金广额头却爬满了细微汗珠,倒不是‘做贼心虚’,而是这等待太过煎熬,尤其心里还有鬼,实在是担忧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
徐晃呢,也一样,都等了快小半个时辰了还没动静,心里头能不担忧,低声对边上的金广说:“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是我们诈城已经被祁河识破了吧”
“不会。”金广肯定的说道:“以我对祁河的了解,如果他果真识破,那他就不会多此一举,反而还会极尽羞辱与我,而且我们的说辞也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如果说被看破,只可能是有败军归城。”
徐晃抬头望了眼城楼,微微叹息:“如果真被溃军提前赶到了襄平城,可就麻烦了。”
两人正低声交流时,城头之上,祁河的身影终于出现,笑脸醉人,一看他这幅模样,不用想,肯定是故意拖延时间,脸色立时黑了下来,戟指怒目:“祁河,还不开城门让我等入城!”
“只怕要让金校尉失望了。”
“你说什么!”金广瞬间就沉不住气了,望着他慌张的模样,徐晃在后轻轻拍了拍他,低声道:“别冲动,先探探他的口风再说!”
祁河在城楼之上将两人的小动作看了个清清楚楚,不过却并未多想,只当金广怒气填膺,旁边的副将正在开导劝说,大笑出声。道:“金校尉,这你可怨不到某的头上。我也是传郡守之令,他只许你带亲随入城。其余军士暂时要在城外驻扎。”
“怎么办”金广与徐晃对视一眼,难道公孙度当真知晓了公孙康战败,如今得知金广凯旋而来,自然明白是诈城,所以才将计就计,要把他赚进城去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他既然要金校尉入城,势必要打开城门,我们先沉住气。只等他开启城门之际趁机攻入城去。
两人瞬间达成一致,同时传令部队开始缓缓靠近城门,人数不多,只有几百人,但只要能够守住城楼,阻碍敌军关闭城门的时间,后面蓄势待发的大部队就能支援上来,当然还有更远方静心等待着的司马与龙骑军。
两人交流之间,城楼之上的祁河已经消失不见。片刻之后两人就见前方吊桥轰隆落地,尘土飞扬,随后沉重的城门发出了尖锐的吱呀声,城门一点点被打开。但却只开了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随后徐晃和金广就看到了祁河当先迈步而出,大笑着:“让金校尉久等了。”说着做了个延请的手势。道:“金校尉,入城吧”
“你。你,随我入城。”金广转身。招呼了百十多亲随与他一同入城。
金广走得很慢,一直等亲随抵达吊桥,他才和徐晃加快脚步通过吊桥向城门而去,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立即决定先将独自一人的祁河擒下,然后再与陆续抵达吊桥的士兵一道夺门,为大部队赶来争取时间。可就当两人即将来到祁河身前准备发难之际,却不想异变突生,襄平城门被打开,从门洞内瞬间涌出了为数众多的执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