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和事老出来了,这边的和事老张正也自然出来圆场,道:“是啊司马,如果白波贼的目的真的是进入并州的话,那么能否把他们困在平阳就是关键中的关键,所以这场胜负的关键最终是平阳不被攻破,所以此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能冲动,我觉得还是和县君坐下来商议商议吧。”
平阳县令和县尉听了张正的话都难以置信,惊呼,道:“刚才你们说白波贼要进入并州,此事当真”
刘澜看他们瞬间变得难看的表情立时也紧张起来,返了回去的同时问:“两位可听到些什么风声”
“最近匈奴人闹的很凶。”
“匈奴没听说啊。”
“是匈奴内部,虽然不知道白波贼与此事有没有牵连,可这个时候如果他们真是要进入并州,那一定与匈奴有所关联,这个时候平阳就更显重要,可是平阳的钱粮并不充足,如果从绛邑甚至是闻喜调拨,那么一旦遇到白波贼拦截我们就彻底失去了来自河东的粮草支援。”县尉沉声说道:“看来我们得抓紧催一催河西郡守让他调郡国兵调粮来了。”
“要守平阳,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原本我一开始得到的消息是白波贼未出白波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最好的办法无疑是将他们困在白波谷为妙,可如今他们兵发平阳,别说是我这些骑兵了,就算现在河西派了郡国兵助拳就以平阳这低矮城墙也休想守住平阳。”刘澜说着,然后凝视着县君,道:“所以我就有了第二个想法,如何才能在他们攻破平阳前让他们撤军,那么当今之计也只有围魏救赵一途了,而我帐下又都是精锐骑兵,直插白波谷无疑就是最佳的选择,可是我们的粮草不足,所以我才会问县君能够提供几日口粮。毕竟这关系到了我这帮老兄弟的生死存亡。”
“原来是这样。”虽然不确定刘澜这套说辞是真是假,但当此之时县君也别无他法,只能问道:“我为刘校尉筹集十日口粮,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不知如何。”
“十日太少,我需要最少二十日的口粮,这样我才有充足的时间把白波贼吸引回白波谷,可同样的这事有很大风险,一旦白波贼对白波谷不管不顾一意攻打平阳的话。那我们两方可就都要大难临头了。”刘澜愁眉不展的说着,他这一计带点赌博性质,如果赌对了,那么白波贼迎刃而解,如果赌错了,整个河西整个河东甚至是并州都要万劫不复了,除非这个时候朝廷能派一支军队来力挽狂澜,不然的话,刘澜不敢想下去,他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可一旦是真,让这伙贼匪与匈奴人搅合在一起,那后果只会更糟。
县尉狐疑的问道:“刘校尉何出此言”
“如果白波贼对白波谷不管不顾,一意攻打平阳,在攻陷平阳后,白波贼很可能做出两种选择,一是回师救援白波谷,二,则是继续挺近并州,如果是前者。我们就只能突围,回返绛邑,如果是后者,攻打下平阳。得到补充的白波贼势必要一鼓作气进入并州,一旦让他们与匈奴人勾结在一起,不仅是并州、就连河东河西甚至是关内都有可能受到波及,而这才是最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