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肖芳带着况晴晴去了医院,况侃之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姜清珠这时才从房里出来,看了他一眼,去厨房忙了一会,煮了一壶茶,用托盘端了出来。
当年她在那个舞厅老板那里,别的也没有学到,只学了一些取悦男人的本事,烹茶应该已经算是其中一种最能拿得出手来的了。
“侃哥,喝杯茶消消气。”姜清珠把茶捧到了况侃之嘴边。
况侃之接过茶,喝了一口,长长地叹了口气。
姜清珠看了看他的脸色,柔柔地道:“侃哥,你也别太生气了,我听说,刚长大的女儿是这样子的,心里只有喜欢的人,一时间口不择言,也是无心之过。”
“阿珠,你说我这些年还不够疼晴晴吗人家都有儿子,我只有这么个女儿,肖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生了晴晴之后就再无所出,我还是待她们母女俩极好,本来,照她这样没有生儿子的,在旧社会早该被休弃了。我这么念着情分,还不够好”
姜清珠道:“侃哥已经很好了,晴晴怎么能拿别的男人和你相比这世上哪里有人能比侃哥好”
听着这话,况侃之顿时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他看着姜清珠,道:“那么,跟阿六比起来呢我好还是阿六好”
姜清珠偎在他身边,垂下了眼眸,轻叹了一声道:“阿六......可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吧。这么多年来,陪着我的都是侃哥。”
脑海里,再次浮起阿六的样子。
阿六,依然是她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那男人就像是天空的明月。
而况侃之,却是她身边的,能够依赖到的大树。
明月她抓不着。
明月已不知何方。
她却知道自己必须紧紧地抓住身边的这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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