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柳仙儿从奢华的豪床上缓缓醒来,玉手习惯往旁边一揽,想要唤醒枕边魔赶紧滚蛋。闪舞
却是落在空处,手心挥到床垫之上,只觉入手的软绵和弹性。
她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慵懒的面容上渐渐露出古怪的笑意,随心而惬意。
这可是她成为春楼头牌以来,第一次在非生理周期不便时,自己独享一夜清静和安谧。
批上绸缎外套,柳仙儿打开门,外面是许多正在陆续离开的嫖客,以及她的姐妹们,在假意挽留并引诱客人们的下次到来。
虽是素颜,但柳仙儿姿色不弱几分,仍是那一位柔顺而魅力十足的头牌名伶,穿过习以为常的猪哥们的炽热目光,她下楼找到了正在内室用餐的老鸨悠姐。
悠姐悠闲地将吃食送入嘴里,而邀请柳仙儿坐于对面。
“悠姐,我动心了。”
柳仙儿拿起餐具,却没有马上动手,而是一抿嘴唇,有些认真地说道。
说起来这事情荒诞无稽,昨日一夜,她这位头牌红倌儿竟没有和客人发生任何肌肤相亲,而最亲近的事情也不过是当面手谈一局棋子。
头牌名伶身上妩媚的魅力全无效果,反倒是被一位初来乍到甚是青涩的少年嫖客所吸引,事实上两者间的勾引与被勾引的关系,完全颠倒过来。
老鸨手中的动作迟疑一阵,而缓缓放下,只是略带疲倦上的眉角,皱纹更生几分,然而没有愤怒、没有慌忙、没有惊讶,竟然是笑了起来:“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魅魔少年。”
老鸨和柳仙儿在春楼里情同姐妹,虽说头牌生出这种多余的情思,是非常影响春楼运营的但春楼之所以能享名于帝都之中,正是因为春楼里没有任何强卖强卖的行为,姑娘们来去随意,只要攒够了sn的赎金,大可以潇洒地做回魔。
所以春楼的鸨儿们一年比一年漂亮,青春这碗饭,自然是很多爱慕名气和钱财的女魔们愿意出卖的,这种皮条生意,对于开放的恶魔来说,并不是见不得光的,反而算是一门正常的行当。
“悠姐,你认识他”
柳仙儿有些小心翼翼地打探着,昨日林源那忽变的气势以及神秘的侍卫,在她心中如同阴影一般挥散不去。
“陌生,我只是听那位是尤尔文将军的儿子亚伦少爷说,这位瓦沙克少爷是他们的领头回想起来,我只在暗中观察几眼,却不敢多看,那一双眼睛实在是古怪。”
之所以老鸨能“淡定”地接受柳仙儿动情的消息,便是如此原因。
“那贵客的头儿,妹妹你昨日可有好好招待令他满意”
老鸨喝了一口热汤润润口舌,有些好奇地问起。
柳仙儿微笑却无声,昨日两者间的“约定”的“秘密”不可泄露。
思量一阵后,便是有些恍惚地回道:“他说,应该不会再来了。闪舞”
“为什么”
“他嫌贵。”
老鸨一口汤差点在嘴里没憋住,但还是呛到了气管,咳嗽几声。
表情也如同柳仙儿那般,泛起古怪笑意,华贵气息不显自露的魅魔少曳,怎么可能是一位缺钱花的主
而柳仙儿却有些信以为真,不为色来,只是下一盘臭棋,这花销的确太冤。
“如若他再来,一切费用从我月奉划去。”
柳仙儿饭没吃上几口,丢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转身离去。
她知道自己在林源面前失了态,又在悠姐面前丢了份,对于头牌来说是一件极为不妥的事情,但她不并不在乎,或者说这就是她内心意欲表现出的真实态度。
老鸨望着她些许萧瑟的倩影,心中可怜又可惜地嘀咕道:“柳仙儿也是个苦命的妹妹,只是这一次情动,真不知对她来说是福是祸”
情同姐妹,自然是相依为命,所以她不愿这位漂亮的妹妹,走上她的老路,亦是不归路。
终究只能深囚于春楼之中,永世只为红粉骷髅。
讲堂之内,周围投来同学们怪异的目光,对林源指指点点,似是又在讨论着什么小道消息。
林源怎么能不明白,肯定是昨日梅门集体出游烟柳之地一事,经由卦多舌者或是有心歹算之辈,在学府之内“大肆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