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魔后陛下正浸在浴桶里洗去一天疲乏,没腔没调地哼着“洗刷刷”,端着沉甸甸的胸脯孤芳自赏,满园春色无人可享。
但此刻林源还是被某魔深深地念想着,只不过她的心情看起来很差,正在蹂躏玩弄着身下某个俊秀的面首,只不过在连番征伐之后,那位魔族男性已是油尽灯枯,大有身体透支之意。
“真是废物!怎么今天连这点小小的事情都满足不了我”
布瑞尔有些不满地怨恨道,虽然精致小巧的身段上已是香汗淋漓,但总觉得不尽兴、甚至是找不到以往的快活感。
她身后的鲜红长尾如同钢鞭,挥洒在身下已是气喘吁吁的身影,落处虽不说皮开肉绽,但在皮肤表面已形成数十道狭长的毛血细管破裂的痕迹。
那魔族虽然身心俱疲,而又感到周身传来火辣的疼痛,却是畏惧布瑞尔的强势,不敢有半点话语回答。
只是他心中却满是困顿和惊讶,怎么今天他这个老相好索求如同野火燎原,似乎无论他再怎么吃力卖弄,似乎都填不满对方的深壑。
而布瑞尔这句话并不是单单针对他,亦泛指另一单好事被毁,只是心中越想越失望,而这种失望又勾起她心中的征服感,越演越烈。
心中的那个他和眼前的这个他,形象始终是重叠不一,便是心烦意乱,身后双翅兀然挥动,将床上某位赤裸的男性恶魔送出了她自己的闺房,顺带着将那道精致花梨木门关闭封死。
“逃了怎么逃得出去”
布瑞尔在责难手下办事不力之余,也知道她已算调动晚会内所有可以操控的势力,如此严密的围追堵截,哪怕是拦不住,但也总该是弄出些声响才对,结果那少年却是和空气一般蒸发在晚会里,实在奇怪。
不过却是激起了她心中某种微妙的兴趣,渐渐嘴边挤出一个美艳却显得诡谲的笑容。
“逃得了这一次,以后我算你也能继续逃……但总有一次,你会落入到我的手掌心。”
布瑞尔凝望着某处空气,就像是面对着某位有点小帅的魅魔少年,认真又放荡地对对方许下了诺言。
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意。
也许是被她惦记得太深刻,导致林源在一副没心没肺的随意睡姿下,难得地做上一个怪梦。
林源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般富丽堂皇的场景,哪怕连魔后的王宫装潢,比及此处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竟然是上不了台面。
飞龙盘虬的立柱,百鸟朝凤的壁绘,无数分辨不出名字的陈设装饰,以及墙上镶有几副写意书画,一切不仅是协调雅致,更像是富有鲜活的生命气息,栩栩如生。
但林源偏偏能清晰地认识出这是一个梦,比及那些个前尘忆梦难辨真假,有时候她甚至觉得梦中回归了日常的生活线,而魔界中的一切才是虚幻泡沫。
所以现在的感觉就极为怪异,眼前的一切无声地倾诉着真实存在的感触,但大脑皮层反馈的直觉清楚地告诉林源这就是身在梦里。
不过林源倒没有因此展开漫长的思辨问题,因为随着脚步的推进,在门口屏风之后,她看到了某个背身而坐,正在伏案书写的身影。
但似乎那人并未察觉到私自闯入的林源,只是自顾自地不断用笔在纸上舞出沙沙的轻微声音,似乎是乐此不疲。
林源轻缓地接近着,离的近了,才发现那人笔下流过的痕迹,是在写着小说,而且是某个经典的桥段。
林源总觉得文字之中的场景自己似是见过,但无论如何却是回忆不起,就像是珍秘藏于保险机杼之中,没有那密钥,是不可能打开获取的。
所以她决定看一眼这个卖弄玄机的人,到底是如何模样——在她对此地有限的印象之中,她对此人是毫无印象的。
所以她看了,而那人也没有阻拦。
所以她很震惊,是真的很惊异,因为那一个人,根本就没有脸。不仅是没有五官空白一片的脸,也不是被削去了脸皮露出血肉模糊的惨状,而是眼中所见根本就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的那种虚无。
所以她醒了,醒于远方正露出鱼肚白的时刻,更是能清醒地回忆起刚才眼中任何所见,就像是亲身降临一般历历在目。
“这个梦,在我小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