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鲍参的经历,任云飞一清二楚,如今也不过是明知故问而已。
鲍参点了点头:“任少侠有什么指教,但请明说,鲍某力所能及,必定遵从。”
对于任云飞,鲍参可不敢有任何架子,先天境的高手,无论在哪里都值得尊敬,更何况任云飞还是先天境中的佼佼者,击败过许多成名的先天境的高手。
任云飞身上的气息微不可知,似乎内力普普通通一般,与鲍参从前见过的先天境高手大不相同,这更显得任云飞深不可测,越发让鲍参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任云飞究竟是先天初入境,还是小成境,连风满楼的情报中都不敢轻易做出判断。
境界有时候表示战力,有时候又并非如此,这很复杂,否则,剑阁也不会用九品来划分剑客和剑士的品阶,直接用境界来区分就行了。
战力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弥补,有些武者注重战力的提升,另一些武者则一心只想提高境界,战力多有不足。
江湖上越境而战的事情时有发生,并非什么稀奇事。
当然,前提是境界差距不能太大。
江湖上大多数人还是倾向于任云飞仍是先天初入境,若是先天小成境,那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
毕竟,整个大魏,也只有剑主和灵隐门中的那位达到了先天大成境,先天小成已是大魏无数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最高武学境界了。
不过,若任云飞真是先天初入境,那他的战斗天赋未免也太过于恐怖了一些。
鲍参早已接到朝廷内阁和剑阁发来的密令,命他监视任家,从行文的措辞和语气中,鲍参也能感受到朝廷和剑阁对任云飞的重视。
鲍参倒不求官位能再进一步,只求能平平安安在府主任上退休,再回到大梁城,含饴弄孙。
鲍参只希望任云飞不要给他惹出太大的麻烦,让他顺利退休。
“指教谈不上,今日找鲍府主过来,却确实有一件事,要与鲍府主商议一下。”任云飞慢条斯理地说道。
鲍参连忙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静静的听任云飞说话。
“任某半年前加入剑阁,添为九品剑客。”任云飞一边说,一边将九品剑阁的腰牌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笑道:“说起来,鲍府主还是任某的上司呢。”
剑阁以九品定阶,又分为上三品,中三品和下三品。七品、八品、九品,同属下三品,七品是下三品的最高阶,名义上有领导八品和九品的职责。
不过,剑阁剑客向来散漫自由,从来没有人将这个当回事,至多也只是低品剑客保持着一份对高品剑客的尊重而已。
鲍参当然不会拿这个当真,以任云飞的武功,若真的去闯九品楼,二品不敢说,三品却是稳稳的,比他当年一个七品剑客,身份不知高哪里去了。
任云飞此刻提起这件事,必然有其用意,鲍参笑了笑,仍未出声。
“既为剑阁中人,自当忠于剑阁,报效朝廷。”任云飞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任家决定出资,在徽阳府创办一座武学堂,挑选徽阳境内资质好的孩子,从小培养,待到他们成为武者之后,再将他们送入剑阁深造,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材。”
鲍参心中一惊,有点不敢置信,为朝廷和剑阁育才选才,本就是他这个府主的职责。只不过,培养武者是非常烧钱的,熬打筋骨皮肉,不仅需要习武者自身的努力,更需要诸多食物和药材的调养。
任家若是愿意做这件事,鲍参自然乐意至极,更重要的是,任云飞这样说,表明他没有将家人迁走的打算,朝廷和剑阁早已下达公文,要他尽力将任云飞的家眷留在徽阳府境内,鲍参正为这件事头痛不已。
“却不知任家打算出多少钱,如何来培养呢”鲍参不动声色,斟酌着问道。
“每年招收三千学生,只要达到了武学堂录取标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