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是一个朝政的根本,也是一般的封建社会最大的收入,有时候,就是一个国家的全部的收入。
当然了,在北宋,伴随着商业的发达的前提下的,商税已经占据了很大的份额,可是赋税也是根本,这是最根本的制度。
在北宋的规定之中,只要是种田,就需要上交赋税,除非是有了功名的读书人,才可以免除这些赋税。
为了保证不出现问题,韩琦也没有要求中枢的一些免税政策,一旦免税了之后,还真的就展现不出好处了,再加上对于这些田亩的控制力下降,这不是韩琦所希望的。
对于政务的熟悉,再加上良好的基础,让韩琦的余地相当大,水浇地跟旱地之间巨大差距,让他可以比较从容的制定方略。
按照最终的土地政策的规定,在土地没有归属之前,没有获得田之前,在五年的时间之中,种植者可以获得五成粮食,上交的这5成包含了所需要负担国税劳役。
五年之后,田就归种田者所有,当然要负担国税,这已经是非常轻的程度了,这对于什么都没有拿的移民来说,是非常的优厚的待遇了。
这可是极大方便,也就是说,在灵州,只要耕种土地,就不存劳役,未来当土地授予私人之后,个人要不想负担劳役,可以上交一成粮食,剩下的人丁税自己负担。
北宋的税制,本身是收成的一成,加上一成的劳役,付出不过是两成,却不用负担各种的劳役,这对于农民来说,这是天大善政。
赋税在整个北宋都不高,真正高的是劳役,有些劳役,甚至连一二等户,这样北宋普通民众之中的佼佼者,都受不了,有时候的劳役,一二等户,也会倾家荡产。
在江南和中原地区,因为负担较重,加上一些过去问题,在有些劳役上面,有些落伍,已经不符合现状了,一二等户,整个家产可能有一两千贯,可是一些可怕的劳役的面前,一两千贯的家产,都有可能全部葬进去,甚至有可能有生命的危险。
关于劳役上面,底层官吏可以上下其手,在中间赚到了太多,又有累累白骨。
这些是底层的这些官吏,很多时候之下,依靠这这些权利,来掌控着地方的局势,甚至决定着有些家族的兴衰。
这些都是积年累月下来累积下来的,有些相互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中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之下,都不是表面那么的简单。
灵州作为新附之地,再加上西北土地非常的广大,不存在原来的家族,或者是这些家族的实力不够强。
原来的人口很少,就算是大量的移民全来,所牵扯到的劳役也相当的低,这样的情况下,5年的时间,甚至是10年的时间,都不会有太大的提升。
这种情况下,可以把劳役给省了,这对于这些移民而言,却是极大的减少负担。
不承担劳役,只是两成的上交,这对于勤劳的农民来说,这个压力之轻,简直难以想象。
这个时代北宋,号称城门官可以相当于欧洲的国王的待遇,可是这个城门官,再怎么的说,也是官,他们跟普通的民众,是完全不同的。
处于最底层的农民,享受不到帝国的好处,他们的生活还是比较的辛苦的。
宋朝,总体而言,算是各方面比较的轻的,无论是赋税,还是阶级矛盾,科举为主,地方风评有巨大的加分,官吏们大多数会爱惜羽毛,压迫也不重,再加上机会众多,只要下力气,总能够找到合适的工作,养活一大家子。
可是那些处于底层的四五等户,给人家当长工来说,能够两三成,已经是很不错了,有时候,甚至是固定的,也就是说,遭遇了灾害之后,不但没有收益,反而要给地主钱。这个五成,是净落的五成,是何等的有吸引力,一旦宣布,就会吸引一大批人,他们都会选择的前往灵州。
对于普通的农民而言,他们很清楚土地的产量,当人均授田10亩的前提下,哪怕是最贫瘠的旱田,10亩田收成在12-14石之间。
一亩地平均一石多,5成的上缴,也足以支撑一个人的消耗,对于儿童更是赚了,三四石,就足够儿童活一年,成年人5-6石也足够了。
西北的这些土地,可不是普通的旱地,这些田全部是水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