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岳自然是不知道寂殊寒心里所想的内容,要让他知道了,估计得当场喷他一脸的盐汽水,这一对一干架的话,融岳当然是干不过他的,要不然殷祁也不会同意他带这么多妖族过来抓人,打的就是围攻寂殊寒的主意,他是脑子有坑才跟他一对一单打独斗!
“当然,尊上不屑做这种痛打落水狗的小事,做下属的,少不得要帮主人分担些许。”
即使是在说着这样撕破脸皮的话,融岳的脸上还是那张“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万金油面孔,那大概已经成了融岳的一张揭不下来的面具,看着就叫人恶心。
寂殊寒想,幸好他脱离的够快,不然说不定以后他也会变成像融岳这样的傀儡。
他拍了拍手,像是夸奖对方似的称赞道:“真不愧是融岳先生,本座在沧堺城呆了这么多年,来来去去见过了这么多人,也就只有你算得上是殷祁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间冷下了声音,似讥讽似嘲笑的补了一刀:“但你再忠诚又有何用他还不是照样防着你,防着全天下的人。”
寂殊寒的话音落下,融岳的脸立刻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即使融岳不承认,但他知道寂殊寒说的的确都是事实没错。
融岳在殷祁身边尽忠尽职了几百年,从未有过半分不臣之心,头一两百年被防着,融岳还非常能体谅殷祁的想法,做起事儿来更加小心顺从,可是后面的几百年里,融岳为殷祁做的事情真的是不能用简单的忠诚二字来形容了,甚至有妖族人大言不惭放出,融岳哪怕会背叛自己,也不会背叛殷祁的说法。
可饶是如此,殷祁都没有真正百分百的信任过融岳,比如这次在文素和曲清染的问题上,他就多次自己亲自动手,除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交给了他外,殷祁几乎是全程,就是为了保证不出一点儿差错!
面对如此裸的挑拨离间,融岳也只是冷冷一笑:“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寂殊寒,枉费尊上不介意你低贱的半妖血统,一直费心栽培于你,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恩情”
好嘛,前一句还是城主大人,后一句干脆直呼其名。
果然撕破脸后,就连融岳那张冷冰冰的嘴脸看起来都顺眼多了。
“恩情融岳,说这种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哦对,我怎么就忘了,你根本就没有心,你那颗腐烂发臭的心,早就被你忠诚的主人给……亲手挖走了。”
寂殊寒挑了挑眉,再次投下一颗重磅来。
这是融岳的不为人知的重要秘密之一,在融岳的概念里,应该除了他自己和殷祁之外,就不可能有人知道的了,这寂殊寒是打哪儿晓得的!
无视了融岳震惊异常的面孔,寂殊寒笑的讥讽:“不过是一个被人捏在手心里的傀儡木偶,小命都被人捏在手里,也敢在这儿大放厥词跟我谈忠诚”
大概是这个真相的曝光足够让人震惊,随同融岳前来抓人的妖族们纷纷面面相觑起来,大概就连他们也不曾想到,号称妖王身边最得力的管家,居然也被妖王这样提防着
这等军心动摇的场面足够殷祁把融岳削上无数次了,饶是镇定如融岳这样的老油子,遇上不按常理出牌的寂殊寒,他也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
怪不得螭离几百年来盼星星盼月亮的恨不得想弄死他,原本融岳是不懂这种感觉的,但现在,他真的是深有体会。
如果寂殊寒真的死了,要么就是死在殷祁的手里,要么就是死在他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上!
“你也就现在可以耍耍嘴皮子了。”
融岳深知不能和寂殊寒继续鬼扯下去,天知道这家伙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他张弓搭箭,摆明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架势,看着寂殊寒的神色阴冷中带着杀意。
“都给我上!尊上说了,生死不论!”
随着他话音落下,“咻”的一声,那只乌金铁箭再一次射出,带着穿云破空之力,朝着寂殊寒疾射而来!这一箭仿佛是一个信号,原本团团围住寂殊寒的妖族们纷纷大吼一声朝他扑将过去。
寂殊寒也同样回以一个嘲讽的笑容,他和融岳也算共事多年,和螭离那个老匹夫不一样,他深知要对付融岳这样玲珑心肝的人物,光靠嘴皮子利索根本伤不到他半分,还是得用一些血淋淋的事实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