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那样的你,倒是比现在单纯可爱一点!”
沈雪吟更难过了:“你的意思,就是开始嫌弃我了。”
贺天冷冷道:“我给你建议而已,再说,你刚刚话中的意思,是觉得我明天晚上会出去干什么呢”
沈雪吟抽泣着摇头,半晌之后才说:“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你所想的,才要问你自己:你说呀,你觉得我明天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沈雪吟开始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有点儿狠了:明明就是见不得光、龌蹉的事情,自己藏匿着不敢说,偏偏要通过她的嘴巴说出来。
“无耻!”她的心一时间变得很痛。
纠结了好一阵,她突然站起来,一把将刚买没多久的便携式平板拂落在地上,然后抓起椅子上一个柔软的靠垫用力向贺天砸过去。
“你真是太欺负人了!”
吼完这句,沈雪吟掉头便跑。
第二天,沈雪吟连最后一堂课都没来得及上,请了个假,打车到银龙会所。进了银龙会所,她刚坐下来,陆昭卿便匆匆赶来。
陆昭卿也是翘班出来的,坐下来便喘了口气,问沈雪吟:“什么急事儿啊这么火急火燎的”
沈雪吟从包里掏出支笔,“刷刷刷”在便签纸上写了两个字,交给陆昭卿。
陆昭卿拿过来一看,纸上赫然写着“安若”两个字。
沈雪吟眼睛红红的,又是伤心又是愤恨,咬牙切齿道:“帮我查查这个女人。”
陆昭卿心里面一阵窃喜,但是,脸上不得不装出不可置否式犹豫。“雪吟,”她略有些为难,嗫嚅片刻才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你是怎么知道这样一个女人的贺总向你摊牌了”
沈雪吟心里正恼怒着,反问道:“你是不是想看我被我老公摊牌”
陆昭卿哪里敢摆明来人惹她呢急忙摆手说:“当然不是、当然不是——”顿了会儿,又迟疑道:“我是说,做什么事情都要有目的由头。你让我去查这个人的底细,那得……得有什么证据证明,她确实和你老公有什么不清楚吧”
沈雪吟实在不想去纠结昨天晚上,但是,为了让陆昭卿放心,她也只得说:“我晚上亲耳听到我老公和人讲话,时间段我都记下了,半夜趁我老公睡着,我在他手机上翻,这个时间段的就只有这一个电话打进来,机主叫安若,能有错吗”
陆昭卿心里踏实了。
沈雪吟看她一副不准备行动的模样,忍不住叫起来:“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陆昭卿继续不吭声,她就更加气愤,大叫:“平时对我的事说长道短,你不是最能吗我以为你都是真心的,所以现在有事了我才来找你。怎么平时的你都是装的,这会儿,真的碰着事情了,你要临阵退缩吗”
她的声音好大,惹得服务生走过来提醒,请客人说话声音小一些,不要影响同时就餐的其他客人。
陆昭卿也急忙安抚沈雪吟。好一会儿,陆昭卿才不得不说:“雪吟,其实这个安若,我早就认识了!”
沈雪吟立刻愣住,瞪着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陆昭卿这才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将自己知道的“事实”向沈雪吟坦白了个干干净净。
沈雪吟听得无比诧异。
陆昭卿是个在职场上历练过了的人,无论什么时候,说话的声音都尽量温软甜糯。
可是,这样和风细雨一般的声音,出现在沈雪吟世界里,无一不啻于惊天霹雳。
坐在回程的出租车上,陆昭卿的话咒语一般在耳边萦绕——
“雪吟,其实,我早就知道安若和贺总之间的关系。安若和悠悠姐,还有我,都是一个单位的,她是创意部a组,我是创意部b组,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觉得我心怀叵测。”
“之所以说服你出去工作,就是怕有朝一日安若那个女人登堂入室,你没有工作没有自己独立的生活,简直没有半点条件和她相抗衡!”
“雪吟,你其实要振作起来,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贺太太。你要占好你的优势,维护属于你的权益。”
“抢占你利益的女人,你一定要以自己的能力,将她从生活中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