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不同意,自己放弃也可以。但是,他现在说这些话,又代表什么还不知道“贺天”是谁时,他派他的助手到咖啡厅,用言语羞辱自己母亲的事情,过去这么久,让她不自禁想起来。
“看来,你一直都记恨我妈”
贺天的思维很显然没和她在一条线上,被问得一怔:“什么”
宋诗筠脸飞快变得冷若冰霜:“你和我都知道,你爸你妈还有我妈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原来和你爸爸在一起的,根本就不是你妈,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妈怎么可能成为贺聆风的妻子,现在还做光芒万丈的贺太太名义上‘贺太太’的地位稳固,但实际上大概你也是知道的,你爸爸贺聆风心里真正爱着的是谁。你恨,所以排斥和我妈有关的许多事情,甚至包括我。因此在很久以前,金鹿公司打算买你的专利,你还派你的助手,对我妈说了好多侮辱的话,这些,你应该还没有忘记”顿了顿,眼泪涌出来,“就算你不记得,我记得。”硬将眼泪逼回去,语气越发冷漠,“我这次不会再听你的意见,我想要干什么,就可以去干什么。爱一个人固然要想着照顾他,但是彼此给予对方信任和必要的自由空间,这原本就很重要。”
“你不要后悔。”贺天没法再和她沟通。
宋诗筠以为他想借此机会分手,内心一痛,骄傲使她没法低头,硬邦邦回答:“绝对不会。”
竞标书很完善,一切相关材料都准备得尽善尽美。亚威刚刚成立,即便背后资本并不薄弱,贺天也不认为,公平竞争,他会输给郑连勋。
在去南州之前,他和安若确认:“没有接神龙的单吧”
那边吴侬软语温柔贴心:“当然了,你都不同意的项目,我怎么可能去沾。”
从总经理专用电梯里出来,贺天走出大楼,上了张云廷开来的奥迪a8。车子驶出恒远,往高速入口开去。安若说了一些自己对神龙这一单的怀疑:“没有任何前奏铺垫,那位郑总,我遍寻我的朋友圈也没发现曾经我和他可能会有牵连。”
贺天感慨:“你的警惕性确实好多了。”
安若机敏无比:“难道,除了我,还有谁被这位郑总经理盯上”
贺天没有讲话,过了一会儿对她说:“我从南州回来之前,你都尽量呆在公司或者家里。不要去人太多或是人太少的地方。”
“嗯。”文秀的安若,温顺得好像一只波斯猫。
去南州要花四个多小时,贺天结束和安若的通话之后,便闭眼假寐。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电话又响起来。
居然是父亲打来的。
贺聆风在电话里说:“宋诗筠失踪了,你知道吗。”
贺天闻言大吃一惊:“失踪了——真的失踪了”
这种表达方式,贺聆风不得不怀疑:“你事先就知道什么了”
贺天一时沉默。
贺聆风也颇无奈的:“我相信你,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爸爸妈妈也知道你和她有交往的事。周六下午两点离开家之后就再无音讯,因为有独立行动能力的缘故,连派出所都不受理有关失踪的报案。她父母都怀疑你把她给藏起来。”
才说到这儿,电话里头响起一个男人愤怒的吼声:“什么怀疑就是确定!你姓贺的一家没有一个好东西,老的为老不尊,小的就坑蒙拐骗别人家乖女儿。”
还有女子劝和的声音:“好了,你别吵、别吵啦。”
贺天心里面顿时怒火突突。
贺聆风态度很好:“宋先生,假如真是我儿子做出不当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交代。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好吗”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又清晰起来:“你现在怎么说呢”
“回头。”
贺聆风一愣。
张云廷只管开车,没理会贺天这两个字其实是对他说。
“回头!”贺天这次往前欠身,提高了声音再次对张云廷说。
张云廷颇为迟疑:“特助,不去南州吗”
“我让你回头,你为什么这么多废话”贺天心烦意乱,火冒三丈。
贺聆风也知道他今天要去南州竞标南州湾大桥,金桥银路,这一单直接决定恒远下一年度利润。这样回来,天大的一个好处,不等于拱手让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