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贺天慢条斯理吃面前的勃朗宁蛋糕,深沉如他,这时候自然不会摆明任何立场。
宋诗筠受不住激,霍地一下子站起来。
贺聆风凝神,贺天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许伊菲包含好奇于期待,贺宁兮的眼睛里除了期待,蓦然多了忐忑不安。
没等宋诗筠开腔,楚正哲突然大声道:“贺叔叔,许阿姨,我想,我和宋诗筠同学的事,还是我和宋诗筠同学单独谈谈,比较好。”走过来,不由分说,把宋诗筠拉出去。
来到屋子旁边梅园,宋诗筠方才挣开楚正哲的手。
楚正哲的力气好大,五根指头好像铁做的,身体又强又硬,无论怎么踢打撕咬,都没法奈何。
现在挣脱了他的掌握,也只是因为他不再抓住她。
宋诗筠揉着发红的手腕,怒声道:“你这是干什么”
楚正哲低头审视她,冷冷笑了笑:“宋诗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发这个疯。你刚才干什么想当贺叔叔和许阿姨,大声宣布:你并不是和我谈恋爱,你真正想要谈恋爱的对象,其实是贺天,是吗”宋诗筠没吭声,这就是默认。楚正哲点着手指,教训她:“你怎么这么疯呢”
宋诗筠截口:“我疯到底是我疯,还是贺宁兮疯,或是你疯”
楚正哲说:“贺宁兮疯,那是因为她太想摆脱我,所以把我胡乱塞一个人。”说到这儿,他情绪也变得糟糕。抓住旁边一棵巨型梅树盆景四周的铁栏杆,喘息了会儿,才回归主题:“你不要管我和贺宁兮之间的事。只要有我在,无论什么时候,贺宁兮身边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男人,天长地久,她终究是我的。但是你,你做好要和一个豪门公子谈恋爱的准备了吗你知道贺叔叔家里有多少事,而许伊菲阿姨又是多么不好说话的人”
“再多的事,我都不怕。我知道贺天喜欢我,我也喜欢他,那就够了。”
楚正哲气乐了:“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贺天在小时候曾经遭遇过一件事:有个匪徒持枪准备杀他,但是被许阿姨替他把子弹给挡了。许阿姨因为这个原因,难产,后来又在医院躺了14年。你如果打听过贺叔叔的发展史,你应该知道,许阿姨躺在医院的那些年,是他最艰难的时候。而在这段时间,贺天长大成人,宁兮却在三里桥的六道巷里遭受一个张姓人家的虐待。如果许阿姨没有中过枪,宁兮兴许智商就不是现在这样,而且,在住院的14年里,许阿姨又全程都是植物人状态。你以为爱情就是这个世界全部的话,那么,在贺天的心里,他的家人,永远都会比你这个横空杀出来的爱人要重要许多倍。”
“匪徒”“中枪”“难产”“植物人”……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显然超出了宋诗筠的认知范围。宋诗筠好一阵迷惘,可是,坚强如她,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弃心中的执着
“我、我……”她翕动嘴唇,溺水的人似的,突然,抓到一根稻草又奋起大喊:“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