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汽车开出明歌区,拐上高速,一路风驰电掣,没多久就来到城外。
张大伟完全没提防的是,就在他把车开出东州城的那一刻,一辆型号为“尖刀”的机车以超过100公里/时的速度也开出城外。张大伟开着车,听着破旧的音响里放出的劲爆的歌,突然方向盘猛地往左边一拐。“尖刀”刚好从他左边开过去,张大伟驾驶技术一般般,从车行租来的车一头撞在左边的绿化带上。“尖刀”从前面掉头回来,带着头盔的楚正哲支好机车,从机车上跨下来,来到被撞的汽车旁,从降下玻璃的窗户把手伸进去,打开车门保险。拉开门,最后把正要打电话给车行的张大伟从车子里抓出来。
坐在车子后座的贺宁兮,因为撞车事故被吓着,还没缓神,又亲眼目睹了一场见血的暴行。5岁被肖威抓进血影堂、然后就跟着紫蓝连铁砂掌的手,捏成拳头后,比铁锤还要厉害,一锤一锤击打在张大伟身上。仅仅四、五下,张大伟的内脏就受伤了,“噗——”张大伟嘴巴里的血喷泉一样到处洒。
贺宁兮缩在后座上疯狂惊叫。
楚正哲扔死鱼一样把张大伟扔在路边,转身过来看她:“宁兮、宁兮!”拍着贺宁兮的肩头,柔声道:“是我啊,‘小哲哥’,我是‘小哲哥’。”
他取下头盔,贺宁兮便看见他的脸。
淡紫色芬芳玫瑰、伊莱手工巧克力、干净的衣裳、美味的饭菜、五彩漂亮的名牌钢笔和黄色的公主裙,时间流水一样倒流回去,最后都凝聚在一根彩虹色每次的棒棒糖上!
“你就是林爷爷家的‘小哲哥’”贺宁兮抽着鼻子,眼眶迅速发红。
楚正哲说:“是啊,我离开大杂院后,想爷爷奶奶就回去想看他们,没看到他们,遇见了你。那会儿的你,居然都不认识我了呢。”
“你给我一根棒棒糖”
“嗯!”
“后来又送我一条公主裙”
“黄色的。”
“毕加索的五彩钢笔也是你给我的”
楚正哲把她从车子里抱出来,搂在怀中:“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把你的书包扔在地上,把你的东西压坏。”
贺宁兮搂着他的腰,哭着说:“玫瑰都死了,巧克力也被抢走。”眼泪“稀里哗啦”流了好久,红肿着眼睛方才继续对楚正哲说:“他们要把我送走。”
楚正哲在三里桥侦查过,张雨婷冒充贺宁兮的事,贺聆风不知道,他却一清二楚。回头把张大伟从地上拎起来。张大伟今年四十几岁,成人的体格在他面前却一点儿都不占优势。楚正哲拎张大伟轻松得如同拎大公鸡,转了半个圈,“啪”又把人往车身上一按:“说罢,把宁兮送出城,想干什么”
张大伟死到临头嘴巴还硬:“带她出城逛逛而已。”
“噢”楚正哲浓黑的眉毛一侧眉梢微微往上一掀,“看来不让你尝点特别的滋味,你是不会说出实话。”手指头在张大伟身上按了几下。张大伟身体一跳,接着四肢抽搐,整个人又摔在地上,刺猬一样蜷起来,接着嘴巴里发出可怕的嚎叫。
“啊——啊——啊——”脸渐渐涨红了,额头、脸颊、脖子上的血管全部暴起,双手紧紧捏着缩在胸前,吼叫的同时牙齿还在颤抖,眼睛充满血丝,眼球凸出眼眶之外。
这惨烈的样子,好像一万只恶鬼正在分食他的身体。
贺宁兮吓得无处可躲,缩在楚正哲身后。
楚正哲把她搂过来,伸手又在张大伟身上戳了几下。
浑身神经往一处扯动的痛感奇迹般消失。可是,疼痛的感觉那么可怕,张大伟怎么也不可能忘掉。楚正哲蹲下来,目光和他平时。一阵臭气袭来,张大伟大小便失禁,抖抖索索靠在汽车车上上。楚正哲掩鼻皱眉:“说罢。”
张大伟再不犹豫,一五一十把要送贺宁兮出东州城的事全部交代出来。
“你打算纵容你的女儿取代宁兮的位置,是不是”
张大伟痛哭流涕:“我昏头了,我昏头了,我不应该这么想,更不应该这么做。”
“我打了你,你会不会向警察说”
张大伟羊癫疯发作一样不断摇头。
楚正哲站起来,往旁边走了几步,打电话:“叔,有件事帮我摆平一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