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笙像被瞬间扎破的皮球,登时泄了气,躺会藤椅上闭眼装死,小声嘀咕道:“看破不说破懂不懂再说术业有专攻,我那不是看不起,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天气甚好,两个人一整个下午就保持这样一个默契的姿势在赵锦的小院里仰面朝天晒太阳。身上暖融融的,肚子也饱饱的,穆云笙自然而然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刚要起身,却发觉自己的手已经被赵锦牵了过去。
冬日小院中,仆人丫鬟来来往往,每个人都放轻了脚步不想打搅到他俩休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在冬日繁复的宽袍大袖下,赵锦的手牵着穆云笙的手,牵得很紧很紧,十指相扣。
穆云笙一时心里涌起莫名的感动。她遂用力反握了赵锦的手一下。
赵锦的眼睫毛颤了颤。
“醒醒吧,我知道你在装睡了。”穆云笙坐起来面无表情道,“要装也装像一点啊,我好不容易觉得有点感动,这下可全没了。”
赵锦演技不好被人识破,也坐了起来,却全无尴尬的表情。他微微笑了一下,道:“那要真么样你才感动说来听听。”
赵锦已经做好了被穆云笙拂袖而去的准备,却觉得手重新被人握住。
“就……被发现了也坚持握住吧。”穆云笙不看他,背靠藤椅闭上了眼睛,耳根却明显红了。“我做个示范,你下次也跟着学学。”
赵棉自从知道自己这次也有机会一同出门去见识见识青云镇外的广阔天地,早就迫不及待。赵春虽然没有出门的机会,但她现在只一心想赵老爷和赵夫人为她挑一个好的夫家,并不在意其他。
赵府在年后的一段时间里,保持了难得的平静。
倒是赵老爷的妾室安红,穆云笙在年夜饭那晚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她。
安红此前对她投来的若有若无地关注,穆云笙不傻,自然都能感受到。这样的目光一开始是怜悯,渐渐成为羡慕,后来则又渐渐转为哀怨。
想来安红一开始是把她当成了与自己一样的角色,只不过是做做赵府无关紧要的一粒棋子。可惜若不是穆云笙后来真心喜欢上了赵锦,是绝不甘被赵夫人就此摆布的。
年后雪化得极快,等到数九一过,出发的日子很快就到。
出发这天半个赵府都来相送,打头的是自然是念念不舍的赵老爷和赵夫人。赵夫人不断拿帕子擦着眼睛,拉着赵棉不放手:“棉儿啊,这一去,你叫娘想得可紧了!”
“娘,女儿总是要回来的,您千万保重身子,和爹好好的在家等着我就好了。”
赵老爷也在嘱咐赵锦:“路上照顾好穆姑娘和你妹妹,她们是女人,你凡事低个头让一让,不要吵起来。”
赵锦当然摆了摆手:“行了爹,不会的,你就放心吧。等我们到了京城,立刻就叫小厮回来跟你们报信。”
赵老爷一边点头,一边偷偷转过身去抹了下眼角,道:“不要贪快,这一路多叫你妹妹见识见识各处风景,好好散心。”
“这个自然。”穆云笙在旁边点了点头,“小姐对我有恩,公子和我一定全力照顾好小姐。”
眼看时辰不早,他们的马车中途还要去留仙楼一趟,前来送别的人都念念不舍地放了手,看着赵锦、赵棉与穆云笙登上了各自的马车。
赵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