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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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乾皓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斜靠在一棵肥大的树干旁,遍布其上湿滑的青苔倒是帮衬着散去了不少的热气。
为了能摆脱双脊龙的追捕,乾皓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林子里左拐右拐得跑了多久,直到腰上的伤口实在疼得厉害,这才令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真是见了鬼了,这么多天过去了,这腰上的伤一点都没见好,凡是我稍微一活动,伤口就疼成这样,照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见好。”
乾皓把手中失而复得的始祖鸟暂时丢在了一旁,整个人索性一屁股做了下去。
“莫不是因为我一直用布包裹着的缘故?”
乾皓端详了一番腰上的那块用以包扎的布料,在被废物利用前,它还是来自乾皓穿着的蓝色格子衫。可如今那还看得出来这布料的原貌,彻底被尘垢“染色”成了大黑色,上面依稀还可以看见大大小小的棕黑色的斑点块,那是血自然凝固后的样子。
乾皓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解开腰上这块布,看看腰上究竟是怎么一个回事。可奈何打结的地方死死地扣住,费了半天的功夫,乾皓总算是把它给解开了。
一圈。一圈。
乾皓小心翼翼地把缠绕在腰上的布解下来,当解到最后一圈,尤其是快到伤口的地方,乾皓发觉腰上不停地出血,又不断地结疤,使得这块布和伤口通过血痂粘连在了一块,稍稍动弹,伤口就一阵阵痛。
乾皓的手微微一颤。
纠结许久,乾皓知道如果强行把这块布除掉,必定会伤到自己。可如果不拆下来,乾皓又没办法得知自己腰伤的情况去,也没办法对其做出相应的处理。
“不碍事。”
乾皓嘴中念念有词,不停地自我安慰。
“我什么时候怕过这点疼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在“蓄力”好一会儿后,乾皓总算是鼓足了勇气,可又不敢一口气给撕下来,这么做或许连皮带肉都给扯下来。于是就一点一点地缓缓地把布从伤口上分开。即便如此,乾皓还是把不少的结的痂给撕了下来,疼得乾皓整张脸都开始扭曲了。
也不知道倒吸了多少口冷气,乾皓终于是把这块该死的布给取了下来,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看着手里脏的不成样子的布料,很不受待见地被乾皓丢到了一旁。
多日被牢牢裹着的伤口终于重见天日,乾皓隐隐约约觉得腰上轻微的痛痒,似乎在为这一刻欢呼雀跃着。乾皓这才得以看见这几日下来腰上的情况。
也不知道是不是包扎地太紧,还是裹得太久,乾皓腰上一圈被这块布包裹的皮肤都变得苍白,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这一圈的皮肤褶皱不堪,而且还湿漉漉的。
“这布的透气性不好,或许是因此抑制了这些细胞正常的呼吸作用,这倒没什么大碍。”
乾皓转而看向右侧腰上那处伤口。
作为失事飞机上唯一幸存者,乾皓虽然劫后余生,捡回来了一条命,可也因此遍体鳞伤,尤其是腰部,就在爆炸席卷一切的过程中,半截钢筋活生生地贯穿了乾皓的腰部。所幸,只是伤及皮肉,并没有影响到内脏。虽说如此,情况也不容乐观。
在当时那种情况,乾皓做了一个不得已又无可奈何的举动:直接将其拔出自己体内。这样简单粗暴的举措,避免了钢筋日后进一步扩大伤口的严重性,可钢筋上的螺纹在他拔出的同时,也从体内“刮出”不少的血肉出来,使得体内的伤口变得不易愈合。
那个时候,乾皓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用以消毒和包扎等的医疗用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