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得想个法子搞清楚这史前蜻蜓究竟靠的是什么来锁定我的位置的。”
乾皓紧闭上眼,不停地轻拍着自己的额头,一筹莫展,如同奥丁虽然知晓尼德霍格在不停啃食世界之树的树根,然则着急却无计可施。
“这个问题很重要么?”
见乾皓于此煞费头脑的样子泼猴有些好奇,他不能理解因这种问题乾皓会放慢脚步,而不是选择继续往前跑,便随口一问。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摸清楚了对面的底子,才能制定出针对性强的法子,对症下药才能杜绝后患。”
说着,乾皓抬头又撇了一眼上空,树冠间的缝隙偶尔会有一个黑影略过,想着应该就是那只一路跟来的史前蜻蜓了,而黑影消失的方向,也正是乾皓此前一直奔跑的方向。
“那你打算如何做?”
在抬头确认了黑影一略而过后消失的方向,乾皓缓缓地说道:
“暂时还没想到这步,不过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那我也不能这么闲着,还是得做做样子。”
乾皓微微蹙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体上大大小小的创伤不少还未痊愈,适才的跑动又让腰间此前被钢筋洞穿过,好不容易才结了疤的伤口又一次开裂,伤口渗出的鲜血渍染了用以简单包扎的布料。
皮肉被撕裂之感着实令乾皓痛痒难忍,不过眼下的情景,乾皓选择咬了咬牙,右手捂着腰上的伤口,强迫两只已是极不情愿动弹的大腿迈出步子,跑了起来。
深知靠自己现在这双不牢靠的腿要甩开尾随的史前蜻蜓,除非对方主动放弃,否则就是痴人说梦。可是话虽如此,但是乾皓还是甩开膀子跑了起来,深究具体缘故,乾皓自个儿居然都说不清,道不明。只是直觉告知他,在这危机四伏的史前世界,动起来总比呆在原地傻愣着好些。
一边跑着,乾皓不忘时不时地转过头留意史前蜻蜓的动向,为此,乾皓没少被各种杂物拌到脚。
“我真的是搞不明白你了,明明知道,即便这是史前蜻蜓的目标是你,你也实在没必要这么死命地跑吧。蝼蚁且尚有一搏之力,更何况以你是身量和手段,取胜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可你偏偏要把体力耗在这无畏的逃跑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
乾皓上气不接下气地吐着字,来到一棵老树下,右手扶着树干,抹掉了脸上肆无忌惮的汗水,便又跑动了起来。
“我也不是怕和它对峙交锋,就算这史前蜻蜓有点本事,我有也把握把它结果于此。”
“那你何必要佯装不敌,它身上对你最有威胁的,应该是头部上锋利的口器,毕竟还能割开始祖鸟的脑壳儿,但是只要撇开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很大。你这么做,难道因为它的那双翅膀,因为它会飞,所以拿它无计可施?”
乾皓颔首微笑,摇了摇头。
“你总算是开始长点脑子了。翅膀的缘故,是,倒也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也不是?”
“能假借翅膀高飞于空,我的确奈何不了它,可不知道你有没发现,这史前蜻蜓飞的并不快,高度也有限,不过树高而已。而且我发现,它在追逐我的过程中,没隔一会儿,就会停在树上歇歇脚。因此翅膀对于它,消耗之大可见一斑,我一开始确实对着可腾空的家伙有些伤脑,但是待我发现这些事后,我甚至想到可以假借始祖鸟尸体诱骗它下地,然后结果了它。但是……”
乾皓跑着,突然刹住脚,左右快速地观察了一番后,转而向自己右手侧跑去,改变了自己行动的轨迹。
“但是,动静一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