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夜风让约翰的鼻尖隐隐有些干涸,伸手揉了揉那鼻尖,这诡异地让人熟悉的感觉是自己要感冒的前兆啊,可是已经在这里等了大约整整五个小时了,现在突然间放弃实在不是他的性子,强撑着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努力地睁大着眼睛继续盯着那亮着灯的小木屋,和那个静静地看着湖面的男子。
眼前的视线愈发地模糊,约翰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于是伸手掐了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清醒了片刻,迈着轻声地步伐朝着自己在远处搭建的帐篷里走去,总算在晕倒之前将自己埋到了并不是很暖和的床里,顺手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于是便沉沉地睡去。
在他睡去没有多久,帐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伫立在床边盯着某个睡得不省人事的家伙,若是平时的话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有这么差的警觉性的,可是因为他强忍着感冒又好死不死地吞下一颗药,整个人都处于深入睡眠之中,所以清醒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你究竟是谁。”
幽暗如同深渊里呢喃的声音在狭窄的帐篷里回荡着,夹杂着悠悠的风声。
空气几乎凝结,但是某个待在被子里的人却依旧无知无觉。
天空渐渐亮起来,男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离开了这个帐篷回到了自己的木屋内。
约翰在他离开之后就瞬间睁开了眼睛,屏住呼吸从缝隙里看见他越走越远的的背影,心跳动地几乎像是过山车一般不断上下,转过头看着天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脑海里一团浆糊。
不过是睡了一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监视的那个人会出现在自己的帐篷里,而且他还在这里看了自己很久很久。
关键是他竟然也不绑着自己,然后也没有等到自己醒来后质问自己,甚至是威胁自己。
诡异的发展着实让他心里害怕起来,而且关键是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呢。
若是离开的话,他会不会追踪着自己的路径,若是不离开的话,那又该如何在他已经发现自己的时候顽强地存活下去。
只是这里是肯定不能住了的。
约翰简单地将行李塞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猫着腰快步朝着丛林的深处走去,然后停在了马路的边缘,搭乘了一辆顺风车往城中心去。
接下来的日子就一直处于约翰在躲,而那个男子在后头追的状况之中,于是有一日,约翰正换装从商场走到了后头的小弄堂里,却被某人堵在了墙上。
“别闹了好吗”男子粗糙的声音意外地有些性感。
约翰深吸一口气呆愣愣近距离地凝视着他的眼睛,这种熟悉的感觉除了记忆中的他以外就没有人能够拥有,这些天他也在努力地说服自己他不是他,可是现在当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当自己凝视着他的眼睛的时候,约翰就知道。
还真的就是他!
“啊!!!”惊讶的女声从后头响起,两人将目光落在那捂嘴惊讶地看着他们的女子上。
然后看见她突然间就弯下腰朝着两人鞠躬道,“对不起打扰了。”
“...”约翰静静地看着那女子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爱豆一样,甚至连脚尖也不自觉地开始抖动起来。
所以她说打扰了之后迟迟不走是为什么呢
约翰心里有百般疑问,礼貌性地还是没有出口询问这个女生她究竟在激动着什么。
“那个那个...”女生羞红了脸颊,嘴角轻轻地抿着,“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
“...”
两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羞红着脸颊跑走的身影,默默地都不言不语,只是凝视着对方的双眼,似乎气氛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那个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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