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心浮气躁,尤其是身份不高的少年,有丁点往上爬或是攀附权贵的机会,都恨不能牢牢抓在手中,生怕错过了良机。
这样一比较,相形之下,眼前这姓林的小哥儿完全让林回春怎么看怎么好。
一时忍不住,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林哥儿在医道上颇有造诣,老夫欲收你为徒,亲传衣钵,不知你意下如何”
林回春说的直接,生怕自己错过了这个好苗子,却没想到自己这话一出,倒是叫天歌吓了一跳。
添茶的手一抖,将几点水洒在桌上。
她现在才算是明白先前林回春所说,他这次来是为自己来是什么意思。
收徒啊……
啧,这老头还真是为他哥儿来的。
天歌将茶壶放下,拿起旁边的帕子轻轻将桌上的水渍擦去,颔首笑道:
“小子愚笨,若说是在调香一道之上,的确颇有些造诣,但治病救人妙手回春的事情,实在是一窍不通。”
天歌说的是实话,她的确没给人看过病,若说做过什么跟大夫相关的事情,那就是将一些可以制成香的药方,拿来做了更易被人接受的药香。
但这药香,跟给人诊脉治病,却还是不一样的。
而且就算是翟老夫人的方子,那也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因着前世的记忆占了些许便宜,知道这方子医好了她,才有了如今的效用。
所以震惊过后,她便估算了自己的能力,知道自己没本事吃大夫这碗饭。
并且,她也志不在此。
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并没有功夫耗费在这学医诊脉之上。
本是推心置腹的实在话,可是听在林回春耳中,却并不这么想。
短短几次相见,从当初看出路边茶棚的烧饼中放了迷药,到针对翟老夫人病情的方子,再到奇怪却又有效的唤醒翟秋云的臭香,然后便是当前这副药茶。
所有的一切,都证明天歌不仅在医道上颇有造诣,甚至医术不凡。
对这样一个卓越的少年,林回春实在太心动,只觉得天歌这话全是推脱客气。
忽然,他不由想到另外一层,因这少年本就出众,是不是已经有了别的师父,不允许他再拜他人为师
想到这里,林回春心中不由憋了一股气,只觉这少年的师父太过自私,端的埋没了少年的才能。
带着些许不满,他问道:
“你的医术,师承何人”
天歌根本不懂医术,又哪里来的师承,只得老实道:
“小子并无师承。”
想到这里,天歌觉得这话不对,又补充道,“不过是自己翻看了几本书,记了几个方子罢了。”
见天歌一脸诚恳不似作假,林回春便信了几分。
可是仔细再仔细一想,心中更是涌上惊涛骇浪,那话听在林回春的耳朵里,又是另一层意思。
没有师承,只靠自己翻看典籍便能有此才能,林回春更觉眼前是一块珍贵的璞玉,只等自己前来雕琢。
假以时日,此子的医道成就想必更在自己之上了!
但他忽有萌出一个念头来。
这少年不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