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锦儿其实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根本没有想到他手里面的扇子应声而落,当时便摔成了无数的碎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都傻了。
唐弈汝看着地上的碎片,眼睛里面莹莹闪闪,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只余一抹惋惜,默默地蹲下身去捡。
徐锦儿慌了一会儿神儿,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闯了祸,也急忙蹲下身来捡,只是才刚抓住扇子的一角,便觉得不股温和附了上来,心里面更加慌乱,就连心跳的节奏似乎都乱成了一团,“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似乎是连说话都不利索了,真是糗大了,一面想着,一面收回了自己的手。
唐弈汝同觉得自己手里面突然一空,抬头再看,那个小女子已经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跳了开去,满脸懊恼地望着他看,似是见他满脸的阴郁,突然开口道:“你这扇子哪里买的我再给你买一把……”
唐弈汝没有说话,固执地把地上所有的扇子碎片,一片一片地全慢慢捡起,米粒大小的都不放过,然后用衣服兜起来,毫无形像地走了。
这与他的优雅出场完全不同,徐锦儿都看呆了眼,心想着是不是改天找个合适的时候好好地跟人家道个嫌,打听好那东西到底价值几何,接下来的日子便拼命赚钱攒钱还,可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出现。
徐锦儿压抑几日,实在忍不住,去找了唐管事儿一问,这才知道唐弈汝那天晚上就走了,出发回了京城,同行的还有马淑媛等人。
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天唐弈汝过来找她,一时送信,一是告别,打碎扇子原本就是意料之外,没想到却在她的心里面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唉,人都走了,那便先凑着钱,等攒够了,说不定就能再见他了,到时候连同之前所欠的一百多两,一并还了也就是了。
有了这个念头,徐锦儿的日子便再次紧张了起来,每天沉浸在“糖”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好在这个时候有唐家加入,她只要负责研发,余下的事情全都丢给唐管事儿处理就行。
就这样,不知不觉已到年底,他们生产的糖果类型已达到二十余种。
这一天,徐锦儿一如既往的在厨房里面忙碌,唐管事儿唐忠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
外面正下着雪,地面上已铺了薄薄的一层,一眼看上去就像是撒了一地白糖一样。
唐忠进来,一边抖着身上的雪粒子一边从怀里面掏出一封信来,笑道:“徐姑娘,我们公子来信了,信上说太后娘娘吃了咱们的糖,赞不绝口,公子觉得可以争一下,让咱们的糖果成为贡品,特意写信,让小老儿问一下徐姑娘的意见,姑娘觉得呢”
“成为贡品”徐锦儿便是一愣,虽然她对我她自己的糖果很有信心,很有一种“徐锦儿制造,必属精品”的自信,可是却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心血有朝一日会成为贡品,摆上皇帝老子的餐桌,这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唐忠脸上都笑开了花,“姑娘,这是好事啊,等咱们的糖成了贡品,姑娘家可就是皇商了。”
徐锦儿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皇商这个称呼听起来似乎还不错,但是,“士农工商”,商字排在最后面,也就比下九流好那么一点点,论起来,还不如她现在的农女身份好贵呢!
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东西但凡沾了一个皇字,仿佛都一下了高尚了许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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