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就看了一眼搀扶在一起的齐思贤和云朵,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应该的。早该这样了。”
男领导用一个女秘书,别说是后辈不后辈的话,瞧着就是叫人觉得别扭。
刚下了冰雹,路上都是拳头大的冰块。虽然一路走来,冰疙瘩慢慢的融化,慢慢的变小了,可这气温也越来越低了。
云朵是个爱美的小姑娘,一身夏军装穿在身上,熨帖的很。刚才出来的时候许是冷,但还没冷的那么明显。这会子气温感觉都在十度以下了且还有越来越走低的感觉。这种温度再穿的那么清凉,就有些不合适了。
别人都不是太讲究的人,也都上了年纪了,经得多也见的多了,该有的准备都有。
就这姑娘,没有。
齐思贤正要把衣服脱下来给云朵呢,云朵不要。嘴上说不冷,可实际上是真嫌弃。试想啊,一个大男人过日子,能有多精细。冬天的棉袄根本就没拆洗,从衣柜里翻出来就穿身上了。那味道能有多好。
要论起好闻,云朵还是觉得金厂长从边上过去的时候,味道最好闻了。衣服上跟有熏香似的。那味儿闻着就觉得舒服。
所以,她心中有给四爷打上了一个标签——这是一个干净的男人。
没结婚的小姑娘不知道,男人的干净程度其实只能说明家里的女人的能干程度。
小姑娘的眼睛正一下一下的朝四爷这边飘呢,就见队伍猛的停下来了。因为对面正走来一伙子人,看身上的工服,是矿厂的工人。
李奎就先过去问了,这才知道,那边厂里也是派了人出来求助的。
两边这一碰上,又知道医疗队跟在后面最后就来,也就不用在跑一趟了。跟着往回走就行。
这个队伍里,有领导,也有腿脚欢实的年轻人。
年轻人是凑不到总厂领导身边的,这不就坠到后面了吗
这一坠到后面,就跟冻的直打哆嗦的云朵走到一块了。
这些人不知道云朵是谁啊,还以为是领导们带出来跑腿的。心说,找不上领导也没关系,咱们跟能搭得上的人搭上话也行啊。
几个人推推搡搡的,就把一个高壮的小伙子推出去了。
这小伙子高壮,但是不憨厚。黑黑的脸膛,眼睛却透着几分狡黠。他凑过去:“这位女同志,挺辛苦的吧。这一条路可不近呢。”
云朵的脸微微有点发黑,不近“……那还得多远呢”
“得走俩小时吧。”这小伙子就道,“出来的着急,也没穿厚衣服吧。”说着,就把身上的棉大衣脱下来给云朵披上。
一股子像是臭脚丫子的味儿马上就钻进了鼻孔,云朵当时就跳起来了,一把把大衣掀掉,然后跳起来离的远远的,伸手用手捂住鼻子就叫了一声:“你干什么啊耍流氓”
云朵这一叫,众人就都回头了。
齐思贤听齐朵喊着耍流氓,蹭一下就过去,对着没穿大衣的黑状小伙上去就是一拳,然后冲着前面带队的采矿厂的副厂长孙新民喊道:“这就是你们厂的工人什么人都往厂里招这样的小流氓,就该送到派出所去……”
这小伙子的脸顿时黑红黑红的。
流|氓罪可不是小罪,可他要是耍流|氓了,这担上这个名声还罢了。可这压根就没怎么着,怎么就落了个这样的罪名呢
他捂住鼻子,鼻子被打了一拳,这会子正冒血呢。
四爷看过去就皱眉,下面每个分厂的情况他都熟悉,每个分厂干部都是他直接或是间接提拔起来了。人事就更是熟悉,这个被揍的小伙子,好像叫孙十一,是孙新民的亲侄子。
孙新民生了七个闺女,也没能生出个儿子来。于是就把侄子接到身边了,把户口上到了他们家的户口本上,变更户口的事还是求的自己,是自己给大原打了电话,帮着办的。那天刚好是国庆,所以,给他侄子换了个名字叫十一。
要是别人的话,孙新民还能帮着解释几句,可如今这样,孙新民反倒是不好说话了。
四爷就看向那个云朵:“人家好心给你棉衣,怎么能说人家是流氓了那照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