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千万两……然后奴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国库里的银子也没有一千万两……所以这件事奴记得特备深……而且两人吵吵起来之后,圣上先拂袖而去了……可奇怪就奇怪在,圣上走了,这二位也不吵了……两人看起来又极其亲密的站在一起……离的远,奴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当时阴太师拍了拍那位冉大人的肩膀,似有安慰之意。奴心里当时就想,这两位大人大概都不愿意花钱吧。这应该是在圣人面前做戏了。还想着,这一千万两是不是俩大人提前就商量好的,说出来就是为了打消圣人的某种想法的……奴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在主子面前,也不一定非得一味的实诚……”
说到这里,添福就顿住了,“奴该死!”
林雨桐摆手,不由的露出几分笑意:“无碍!只管继续说吧。”
添福有些不好意思,“……然后两位大人就原路返回,奴躲着不敢对着两位大人的正面看,怕被发现。只敢在他们走过去之后,抬头瞧了瞧。奴记得清清楚楚,那位冉大人的耳朵背后长了一个拴马桩,奴还没见过耳后长拴马桩的,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林雨桐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
副耳又叫赘耳,俗称拴马桩。这种玩意一般长在耳朵前面、上面和下面这些位置。耳后长这个,确实是罕见的很。
她就问:“你是说,你在这位伏牛先生的耳朵后面,也看到了拴马桩。”
添福叹气:“看见了拴马桩……可是,从外貌上看,实在是找不到当日那位冉大人的影子……因此,奴不敢确定,此人是不是当年那位。不过……就是阴太师,也变了不少。当年的阴太师就是如今阴公子的样子……这才多少年……阴太师发须皆白……”
林雨桐就有些怅然,“我知道了……你叫佟太医去给这位老先生瞧瞧……平日里也多照看几分,别叫人怠慢了。”
添福‘嗳’了一声,“殿下仁慈。”
林雨桐端起已经凉了的莲子羹,“要是还有,给他也送一碗吧。”
添福笑着应是,转身要走的时候,林雨桐突然问:“那我父亲和阴公子……当时到底藏哪里了,你看见了吗”
“没看见。”添福摇头,“没等到太子殿下现身,奴就赶紧走了……不过后来太子又病了一场,说是受凉了。所以……所以老奴猜……应该是躲水里去了……”
“哦!”林雨桐眼里闪过一丝迷茫,然后对添福摆摆手,“去忙吧。”
得空了,林雨桐就问四爷:“可听过冉耕这个人。”
四爷愣了一下,随即就有些恍然“……见过一副画,署名为‘丑牢’,挂在书房的密室里……”
那就是了!
牛为‘丑’,又称为‘大牢’‘牛牢’,这丑牢,必是这位冉耕无疑了。
林雨桐还想着,是不是该找这位冉耕再聊聊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就有各小队的人带着他们的‘猎物’回来了。
而林雨桐把东宫的护卫营全都给林玉梧留下:“……人先关着,钱到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钱不到,一天一碗凉水,一个菜馒头,饿着。”
这可比动大刑叫人难受。
林玉梧点头:“多少百姓,一日连个菜馒头都没有。放心吧,配合的还有菜馒头吃,不配合的,一天一碗米汤……不饿死就行……”
这些人哪里扛的住这个。
都是些舍财不舍命的主儿。
林雨桐把戚还和江蓠叫来,嘱咐两人一番,别的都不要紧,但就一样,必须保证所有人的绝对安全。
戚还没想到林雨桐会把他留下,就急忙问道:“殿下,臣还是跟着殿下吧……”
林雨桐没避开江蓠,跟戚还直言道:“这些银子,你得从手里过一遍。过了手之后,不会在这地方长存着,数目差不多了,有人来运,你跟船押运,直接往凉州公主府交给长宁公主。”
戚还吓了一跳:“殿下……”
林雨桐抬手制止他说话,“别怕!我会预留出一部分运回京城……其他的银子现在不宜进京,你可明白”
“是!”戚还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臣一定将银子运回去,您放心。这银子在凉州,臣敢拿脑袋担保,不会损耗一分……”
“你也不用紧